“嗯嗯。”苏呦呦赶紧快速点头。
  “我现在没有演戏，”顾淮深说得干脆利落，随带分析了他这么做的理由，“你之前在剧组对我毫不设防，还摸我的脸，捏我的手，请我吃饭约会，和我吃同一只冰淇淋......完完全全把我当成了你的——男、朋、友！”
  “那，那那那都是为了拍戏，我我我，我那是在入戏。”苏呦呦把舌头撸直了，断断续续地解释道，“请你吃饭是为了感谢你，不是约会。冰淇淋被咬了，不能浪费......”
  顾淮深：“......”
  这回，换顾淮深沉默了。
  顾淮深不复刚开始的轻松惬意，身体开始慢慢僵硬。
  “淮深哥，这都是你教的啊！”
  苏呦呦记忆力超好，立刻复述顾淮深之前对他说过的话，“你让我在拍戏期间无时无刻代入角色，把你当成真正的恋人。假装和你谈一场恋爱......”
  “你还说，你还说——”苏呦呦撩起眼皮，看了一眼顾淮深，觉得他的情绪不太稳。
  还是大着胆子说出了最最诛心的一句话：
  “——演戏的事，不能当真！”
  顾淮深脸上的笑慢慢地淡了，苏呦呦每说一句，就将他的理智往上拉回一分，最后理智回笼，脸却緑了个彻底。
  “你......之前一直在演戏？”顾淮深问道。
  “是啊。”苏呦呦小声回答，“难道你不是吗？”
  “我不是。”顾淮深斩钉截铁道，“我没有演戏，我对你是认真的。”
  在苏呦呦瞪着大眼睛，一脸震惊的表情中，顾淮深娓娓道来，
  “认真把你当成男朋友来对待，认真地把你当成男朋友来亲......”
  他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没有咆哮，也没有怒火，甚至没有变化音调，就像无风的湖面，不会掀起一点涟漪。
  苏呦呦却从中听出了不一样的兴味。
  “微博帮你站街了，黑你的艺人被我封杀了，酒店帮你安排了，想把你签到我公司来，资源都帮你挑好了，我以前从来不让人进我的化妆间，也从来不会好心教其他演员，更不会亲身上阵拍吻戏......这些网上都能查到，以前想和我捆绑炒热度的艺人，都被撕成什么样了，我从来没有帮助任何一个人说过话。你觉得，这些都是演的？！”
  “我......”面对顾淮深的质问，苏呦呦觉得他好像一个吃干抹净不认账的渣男，现在他渣过的对象找来了。
  苏呦呦一时怔忪，皱着一张小脸，感觉快哭了。
  淮深哥长得好，对他也好。
  就算是拍亲热戏的时候，他都没有排斥感。
  还有一丝好感。
  但是，他是花，淮深哥是人，他还要授粉结种，再说了，他之前刚刚收了上古花妖的自生花。
  他真的变成一朵渣花了。
  “呦呦，你之前不是说喜欢我吗？”顾淮深看他一脸伤心，口气有点无奈。
  “我是喜欢你，但是不是那种喜欢，是喜欢电影明星那种，演技好的我都喜欢......”苏呦呦越说越觉得自己像海王，喜欢的还不少。
  “那你讨厌我吗？”顾淮深问道，“我亲你的时候，你厌恶吗？恶心吗？”
  顾淮深一边说，一边慢慢地朝他靠近。
  苏呦呦想了想，摇头，“没有。”
  他当时被吓坏了，好像除了惊恐就没别的反应了。
  “你以前喜欢过人吗？”顾淮深一步一步逼近，又问了一个问题。
  “那也没有。”苏呦呦老实摇头。
  “那你是喜欢我的，只是你自己还没有意识到！”
  顾淮深的老流氓本性又显露出来，脸皮扒下来揣到包包里面，全部都豁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顾淮深：太TM虐了！！虐得我五脏六腑都快移位了！作者你出来，这是小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