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对方的言行和举动。
  不太像。
  真的不太像。
  特别是冷血无情这一点。
  莫非是政府改造的时候翻车了？还是这个人格失控了？
  不管怎么样，他觉得自己仍是要小心为好。
  祝轻安细细地揣摩着萨米发来的文件，他翻到最后一页。
  最后一页只有几行字。
  是一份实验研究结果。
  ——如果秦恒翼真被政府窃取了部分意识代码。
  意识代码控制着AI的记忆区域，那秦恒翼全部记忆，必然会消失。
  唯一能解决的办法，则是将丢失的那部分意识代码找回，与秦恒翼本体融合。缺失的记忆将会恢复。
  祝轻安看着这行字，莫名地抿起唇。
  秦恒翼……一直都是失着忆。
  他在秦恒翼眼里，是一个突然出现在他人生中的人。
  殊不知，他们的故事，很早就开始了。
  恢复记忆……是要找到那个人格，和身为主体的秦恒翼融合吗？
  祝轻安：“…………”
  他放下文件。
  默默地揣来光脑。
  那个人格版的秦恒翼，依然在百折不挠地向祝轻安发消息。
  消息已经接近上千条。
  不愧是AI。
  【安安？抱歉。我以后再也不对你说那种话了。我真的没有恶意，只是想逗你看你脸红——你太可爱了。】
  【你是不是还在哭？别哭了，我心疼。】
  【我给你打钱，你要多少钱？嗯？小可爱？】
  【别哭了好不好？理我一下！】
  祝轻安：“…………”
  他望着可怜巴巴的话，莫名地想起黏人的金毛犬。
  这便是传说中被改造得冷血无情、宛若一个生化武器的黑暗人格。随随便便能与秦恒翼抗衡。
  祝轻安先确定一下对方——与政府的关系怎么样、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对真正的秦恒翼有什么看法……以及，他是否想要杀死秦恒翼。
  祝轻安的手指在键盘上悬空了几秒，紧接着，输入几行字发给对方。
  【祝轻安：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很认真的。】
  【秦恒翼：？】
  【祝轻安：你还记得……你是从哪里来的吗？你知道你是谁吗？】
  祝轻安猜测，目前这个人格只能存在于网络中，毕竟是AI，然后受到政府的控制。
  【秦恒翼：你确定你要知道？小可爱？】
  【祝轻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