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琳！」
  低头吃饼干的乔琳忽然被点名，吓得马上从椅子上站起身：「又！」
  乔琳见袁菀霏急急忙忙地从会议室快步走向自己，心底衍生出无数小剧场。
  完了完了……该不会我什么没弄好惹女王生气了吧？
  乔琳小心翼翼开口：「霏、霏姊，有什么事吗？」
  「你知道公司最近流传什么关于我的八卦吗？」
  听见池磊说法，袁菀霏简直觉得荒谬，到底是谁在那边造谣？
  「原来你是要问这个喔，」乔琳顿时松了口气，拍拍胸口，「呼……我还以为是我案子出包要被骂呢。」
  「八卦吗？我想想……」
  袁菀霏双手交叉在胸前，有些心浮气躁，她想知道公司八卦消息到底已经流传多夸张。
  「啊！前阵子tom在跟企二部的开玩笑，说你最近容光焕发是因为『采阳补阴』，说不定你是千山老妖之类。」
  「他还说前阵子看见你跟一个高中小男生在逛街，说你该不会是在包养人家呢！你说好不……好笑……」
  见眼前美人脸色逐渐铁青，乔琳声音也越来越小，内心默默替tom上香献果。
  他完了。
  两三个刚从吸烟区回来的男实习生，边嘻笑要走进办公室，踏入企一部就发现气氛不太对，袁美人脸色铁青，纷纷定格停下脚步。
  「欸你们怎么不等我，你们说我上次说得怎么样？」
  听见罪魁祸首声音，袁菀霏眼神瞬间像抹利刃射了过去。
  「彭、玮、杰！」
  几个站在部门口的男生瞬间宛如摩西分红海，立刻往两边闪开，深怕慢一秒就要轮到自己遭殃。
  彭玮杰僵硬笑着朝自己的美人主管打招呼：「呵呵……嗨，组长……叫我有什么事吗？」
  「你跟我过来！」
  顾及他颜面，袁菀霏压着怒气把人给领到自己座位旁，才开始开骂：「你前阵子瞎掰了些什么八卦去跟同事闲聊？蛤？跟我说啊。」
  「这么会编，要不要我替你介绍去楼下影视公司当编剧？」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说出口的这些闲言闲语会对别人造成什么影响？」
  「上次你惹楼上人资部的时候，我就已经告诫过你，话说出口前要多三思，结果呢？」
  「这次到好，我上次帮你把事情给『按奈搓平』，现在呢？你倒是把茶余饭后话题聊到我身上了是不是？」
  袁菀霏对这个下属真心感到头痛无比，前阵子这小鬼才爱乱讲人八卦踢到铁板，惹得人资部不悦在疯狂钉他。
  她居中协调，才让人资几位姊姊们熄火，平息纷争。
  结果现在这些关于自己的八卦，居然又是从这小鬼口中传出，她简直气得快要脑溢血。
  「我……只是开开玩笑而已嘛……」
  袁菀霏深呼吸几口气，让自己终于冷静一点。
  看站在自己桌旁，一脸无辜不解的人，终究是自己带出、实习转正的下属，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彭玮杰，你已经不是实习生，去年转正后的考绩有多惨你自己心底有数，来公司主要目的是什么，自己回去好好思考。」
  「我……」彭玮杰支支吾吾半句都组不成半句，最后向袁菀霏点点头，就垂危头丧气地走回座位上。
  「那个……」
  她转头发现几个刚刚和彭玮杰一起走回办公室的实习生站在自己身后，一脸欲言又止。
  「嗯？」
  几人互看几眼，推了又推才由其中一名戴眼镜男生被推出来开口；「所以tom学长说的－－包养未成年……是……假的？」
  「你……你们几个，」袁菀霏想把人掐死的心都有了，「满脑子只有这个是不是。」
  几个男生眼底绽放出八卦光芒，点头如捣蒜，盼着能从事主这方得到正确消息。
  「我如果有那个闲钱包养未成年，现在还待在这里被你们几个小鬼气个半死做什么？」
  「那tom说在大街上看见你跟男高中生一起逛街又是……」
  袁菀霏瞬间想到他们说的是哪一天。
  这世界倒底要有多小，才能好巧不巧偏偏傅向桓制服日那天被看见？
  「那是我男朋友，不是什么未成年高中生，更没有包养这回事。」
  见美人主管第一次在公司承认有男朋友，一群人八卦之心暴涨，连忙接着问；
  「所以组长你真的有男朋友喔？」
  「那他为什么会穿高中制服？」
  「组长你男朋友多大？」
  「还是其实是组长你被包养？」
  她太阳穴神经抽抽跳动，刚熄下怒气又有复燃趋势。
  「你们几个报告写完了吗？学分不想要了是不是？不要以为可以靠着你们系主任面子就轻松拿到学分。」
  听见报告、学分几个关键字，几人瞬间脸色僵硬，纷纷找借口告辞，闪身跑回自己座位。
  一样都是大学生，怎么可以差这么多？
  当初就不应该心软接下这个屎缺。
  她内心默默替懂事的小奶狗打了个满分，决定回去好好奖励他！
  池磊背靠在隔板后，将几人对话全数听进耳里，听见「男朋友」三字时，眼底闪过黯然失落情绪，转身走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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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已超过下班时间已久，办公室内又仅剩下袁菀霏一人，快速响亮的键盘哒哒声回荡在偌大空间里。
  池磊端着两杯咖啡，走近袁菀霏座位前，悄悄放在桌上并未出声打扰，就这么站在一旁看着她。
  平时充满揶揄、满是针锋相对的目光，此时此刻全数消失，在他眼底仅留下从未表态过的欣赏。
  池磊知道眼前女孩有多努力，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后辈，当初方景山将她派给自己带时，就猜想到日后肯定有不凡得成绩。
  她很漂亮，容易让人因她姣好的外貌而忽略她的能力，为了想证明自己，她比别人投入更多心力，只求工作成果完美呈现。
  但渐渐看着她越来越优秀、被赞赏表扬，甚至短短几年时间就爬上自己原本待职位，而他却被调去扶持企二。
  对她欣赏不知在何时变了调，两人也逐渐水火不容、剑拔弩张……
  视线并未从萤幕前移开，她淡淡开口：「拿这杯咖啡来道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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