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梦梵惊讶地和慕家年对望了一眼，紧张地看向张子敖。
  “张警官，你们不会是怀疑我吧。”
  慕家年也拧紧了眉毛，对张子敖的做法感到很不满。
  “赵小姐，我只是按照程序办事。现在并不是明确怀疑你，只是需要你协助调查。”张子敖义正言辞，但言语中透露出警方已经把赵梦梵列入了怀疑对象。
  赵梦梵刚受了惊吓又晕血，人本来就很不适，现在受到刺激再次感到眩晕。慕家年心疼地看着她，心里却想起了另一件事。
  “张警官，我们可以跟你到警局一趟。我有重要的信息要提供。”
  张子敖想了想，同意了两人一同前往。
  在去警局的路上慕家年马上用信息通知了齐恒川，让他赶到警局汇合。
  到了警局，赵梦梵本以为还会有慕家年陪着，谁知道他们被分别带到了两个不同的房间。生平第一次到警局，赵梦梵心里有点慌乱。
  她被安排到一个单独的房间，房间里的桌子和椅子都有点简陋，灯光亮堂惨白，给人一种扒光衣服无所遁形的心理暗示。
  她原本的外套还在酒店，现在身上披着慕家年脱下来的男士外套。如今她只能把外套掖紧一点，自己给自己壮胆。
  这只是警方的例行程序，只要自己是清白的，就一定没事。
  过了很久，房间里只有赵梦梵一个人，因为手机被没收了也看不到时间。她知道这是常见的一种削弱人意志的手法，越是这个时候她越要保持清醒，不能犯糊涂。
  又过了不知多久，房间门才被打开，进来的还是张子敖。
  “赵小姐，让你久等了。”
  赵梦梵礼貌地点了点头，默默在心里评估，现在张子敖对自己还算客气，应该还没有充分的证据指向自己。
  接下来张子敖又重复问了刚才在医院问的问题，赵梦梵都一一回答，并在一些细节上做了补充，而张子敖也针对这些细节反复提问确认。
  “你进入洗手间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其他人？”
  “没有，只有我一个人。”
  “洗手间有两排，既然没人为什么不去第一排而要绕到第二排？”
  “我当时有点酒意，没有特别想这些，只觉得第一排上的人多，第二排会干净点。”
  “你上洗手间的时候，有没有听到其他声音？”
  问到这个，赵梦梵闭上眼努力想了想。她知道，如果这个时候有什么声音，那很可能是真正的凶手，但结果是，她想不起来。
  “没有，我没有听到其它声音。”
  “你走过了第一排厕格时，有没有看到有占了人的？”
  赵梦梵双手撑额，再次回想当时的画面，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到：“我没有认真地去看，印象中有几个隔间门是掩上的，但我不确定里面有没有人。”
  后面张子敖又提了很多问题，包括她今晚为什么会去酒店，和谁一起去，之前和死者是什么关系等等。
  就在赵梦梵已经筋疲力尽以为问话要结束时，张子敖突然又提了一个问题。
  “你拉开隔壁隔间的门时，第一时间看到的是什么？”
  赵梦梵的瞳孔一下就收缩了，“我拉开门……就看到一个黑影向我扑来，我以为是坏人第一反应是想推开，然后手就摸到……觉得有点凉，再抬眼就看见那人瞪眼……看着我……
  啊……不行了！呕……”
  话没说完，赵梦梵来不及侧身，朝着对面的张子敖张嘴一吐，居然把张子敖吐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