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9:帝景最新控股股东顾明君(下)
作者:
乔越 更新:2024-05-29 15:27 字数:2087
股东大会还没有开始。
顾明君以大股东入座。
严震铭自然看到了顾明君,这个被季婉带回来,在他眼里不过拖油瓶的小姑娘现如今在碍他的事。
严震铭沉了沉目光,倒是笑了笑,别有用意的说道:“最近你母亲经常提及你,什么时候看看她吧。”
“她不是我母亲了,何必非把我们扯上关系,我有法院盖章的法律文件,严先生想看看吗?”顾明君瞥了严震铭一眼。
严震铭笑,“你和之前倒是不太一样。”
“您在我心里也不太一样。”
“怎么不一样。”
“之前是伪善。”顾明君也笑,“现在是心狠手辣,您做了什么事情您心里清楚。”
顾明君说的是什么严震铭当然清楚。
但是严震铭的脸色却是变都没变,只是继续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笑道:“你和景琛什么关系?”
顾明君不说话。
严震铭意味深长的说道:“我不知道你和景琛什么关系,也不知道景琛和你说了什么,但你这么就把莫须有的罪名归罪于我,可不是什么聪明的做法。”
顾明君看着严震铭。
傅景琛下落不明,他却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从最初顾明君就一直感觉到严震铭和傅景琛父子不像父子,没有哪对父子会像他们一样这么别扭。
顾明君不说话。
严震铭继续道:“你既然有过一段时间是季婉的女儿,我便劝你一劝,这些事不是你一个小姑娘能搀和的。”
严震铭又笑:“你就算是想方设法的拿到帝景的股份,也没办法妨碍到我什么……”
帝景是上市大公司。
这样的大公司股权极为分散。
顾明君就算是想方设法,拿到的表决权肯定也没有严震铭手上的高。
更何况,还有很多坚定站在严震铭那的大股东。
顾明君握紧手。
她当然知道其实她能做的也只是干涉严震铭。
她对公司了解根本不深,帝景的公司章程她也是最近才刚略有涉及,公司很多事情她也不懂,她身边倒是有懂的人,但她手里的股份根本不够她成为帝景的控股股东,她根本没有办法将她的人安插到公司高层。
严震铭也是知道的,所以在察觉到顾明君的动作虽然心里不快,但是觉得顾明君也不能真的奈他如何。
现在傅景琛不在。
严震铭手里的股份是顾明君根本没办法压倒的。
严震铭能说这样的话就证明他不知道又钻了什么样的空子。
看着严震铭,她甚至忍不住想到了之前唐容说的那些话,像严震铭这个阶层的人,他们的犯罪率是最低的,并不是因为阶层越高犯罪的人就越少,而是阶层越高,他们能把证据抹干净的可能性就越大。
原来那个时候说的就是这个人。
原来那时候意有所指的就是严震铭。
顾明君第一次亲眼看到这样的人,笑着去做着十恶不赦的事情,甚至对象还是自己最亲近的人。
她感觉到了可怕。
最重要的是,严震铭太冷静了,这种冷静是有很多层面的,第一种是演戏,心里多少感觉到慌张,但是却故作冷静,第二种就是,哪怕他杀了人,手上已经沾了性命,但他自己却觉得不过如此,在他眼里,沾了性命也没什么,杀了人也没什么,对自己做过的罪刑很坦然的接受,甚至不以为然。
很明显严震铭不是第一种,是第二种。
难以置信居然会有这样的人存在。
顾明君几乎怀疑,严震铭会选择在傅景琛去国外的时候动手不是害怕,只是想要把罪证做得干净,就算严震铭雇凶杀人,但一旦是在国外涉案,严震铭在国内,那么案件就变得极为复杂,严震铭想要把证据抹干净太轻而易举了。
而现在,这个把人命不以为然的男人正用一种探究的目光打量顾明君。
顾明君皱眉。
严震铭最后笑道:“小姑娘,别白费力气了。”
他说得太轻松了。
就好像,真的不畏惧她手里的股份能对她产生一丝一毫的威胁。
这种氛围让顾明君陷入了一种不战而败的压抑感,顾明君握紧手,想要反驳什么,但严震铭在绝对的优势跟前,顾明君的反驳就好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只会让严震铭觉得可笑。
股东大会还没有开始。
顾明君就被动陷入一种奇怪的氛围。
股东大会的股东陆陆续续到场。
而就在这时,人群中出现了骚动。
“不是说人不见了,怎么回来了?”
“怎么会这样,居然回来了。”
“那我们这股东大会是为了什么……严董居然连这样的消息都没有先拿到。”
“他们父子俩到底是怎么回事。”
“……”
小声的议论。
顾明君很快从中听到了什么,猛地站起来。
而这样的场合下,在突然躁动的氛围,有穿着西装的男人在簇拥下出现在了股东大会,而这个人正是傅景琛。
查无音讯,消失了很久的傅景琛。
很显然,严震铭也没有想到傅景琛会回来,在看到傅景琛的那一刻,本来还气定神闲的男人这会儿脸上出现了裂痕,他这回是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了。
傅景琛出现在了股东大会。
他看也没有看严震铭一眼,反而是将一份股权转让书放在了顾明君面前,摸着顾明君的头发,低着声道:“把这个签了,乖。”
顾明君咬牙,“你!”
傅景琛似乎想要强势,但想到杨萧和唐容之前的话,他语气放缓了,又一种商量的态度道:“先把这个签了,有什么事我们一会儿再说,嗯?明君。”
是股权转让书。
傅景琛打算直接让顾明君成为帝景凌驾于严震铭之上的控股股东。
顾明君心里有很多疑问。
但在傅景琛目光下,她也知道这会儿什么都别问,她最后听了话,在合同的最末尾签上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