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晨佳也不多留，走了。
  此时，便只剩他们二人。
  孟星魄连头都不敢抬，就站在原地，头发有些乱，打架扯的。
  陈以默走近了：什么时候学会打架的？
  孟星魄不回。
  “说话，孟星魄。”陈以默很耐着性子地叫她。
  孟星魄还是不说话。
  “抬头。”
  不说话。
  陈以默伸手掰正她的头，看到了那微红的巴掌印。
  “她们打的？”
  孟星魄微微点头：“但我打回去了。”
  “你还很有优越感啊？”陈以默放下手，“女侠，什么时候学会打架的？”
  “五年前。”孟星魄小声地回他。她有些怕他，毕竟被他撞见的不该撞见的窘事太多了好吗？而且她总觉得他现在跟平时不一起，似乎有些生气，整个人的气质跟他那天吊着书包的时候给她的感觉一样。
  “五年前？初一啊。”陈以默笑道，“走吧，送你。”
  孟星魄不动。
  “不想回去。”
  “不想回去？”旋即，陈以默就明白了，“走吧，翻墙出去。”
  “……”
  “女侠，架都打了这么多年，总不会墙都不敢翻吧？”
  “去哪？”孟星魄问。
  “回家。”
  “不去。”孟星魄咬唇。
  “去我家。”
  “不去。”孟星魄拒绝。
  陈以默也觉得去他家也不是个事，又不是莫柒暮那二货，又说，“走了，带你出去玩。”
  孟星魄动了两步，被他一把拽走。
  校外——
  “为什么初一就打架了？”陈以默先带她去了“遇见”，问道。
  初一，这还是连情窦都未开吧？总不能是被谁看上了。
  “初一似乎惹了人，初中三年都有人堵我，邀我去小树林‘玩’，反抗多了就会了。”孟星魄说得很轻描淡写。
  即使是去年都还有人堵她，她不敢让家里人知道，而且除了外婆没人关心她的，她不想她担心。
  “你等会儿。”陈以默起身。
  “嗯。”孟星魄没看他，咬着吸管低低地应了声，陈以默走了。
  孟星魄抬头，透过玻璃窗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几秒后又低头喝自己的奶茶。
  大约十分钟后，陈以默回来了，一盒要放在桌上，孟星魄瞅了眼那药，消肿的。
  “自己擦，跟包子似的。”陈以默坐下来。
  “……”
  顶多红肿一点，哪儿那么严重？
  没办法，只能拿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自己擦药，陈以默就看着她，等她擦完就带她出去了。
  “这要去哪？”孟星魄看这漫无目的地走，不禁问道。
  “你想去哪？”陈以默问她。
  “要去电影院，想看电影。”孟星魄说道。
  “那就去。”陈以默点头，两个人打了的士，去了电影院。
  看着翻新的海报，陈以默问她有没有想看的，她回了个刚上映的电影名，嗯……海报上没有。
  但陈以默知道那个电影，短视频上都传疯了，偶尔他也会刷到一两个有关视频，闲着就看了。电影院有电影票，只是没挂海报。
  “做过功课，怎么没来？”陈以默看向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