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满脸青涩，一看就是没出过校园的那种单纯的姑娘，脸上茫然和胆怯的表情跟当年的秦小鱼几乎没有差别。
  秦小鱼看着那姑娘的表情都觉得她单纯，就更别说另外三人看到是什么表情。
  燕大宝瞪圆了眼，说：“有点难看，还笨。跟秦小鱼一样。”
  秦小鱼：“……”
  那姑娘自打来了之后就一直低着头，一脸的紧张。就好像人是来了，心还学校似得。
  “刚刚……有人打电话找我，跟我谈一下何先生的事……”姑娘搅着手指，面对四个极为漂亮的年轻女人，十分拘谨。
  宫悟看她一眼，其实姑娘不丑，皮肤白白的，十分水嫩，年轻又水灵，算不算美丽，但是绝对鲜活，充满了青春的气息。年轻女孩子特有的气质让她的脸即便不出众，但也足够吸引人。
  蓝缨伸手拍拍空出来的位置：“坐吧，没什么事，就是大家想要问你几个问题。”
  小姑娘低着头坐了下来，坐下的姿势都很拘谨。
  秦小鱼擦干净眼泪和鼻涕，看着那个小姑娘开口：“我是何文仲的女朋友，你不是他表妹吗？”
  小姑娘的眼圈一下就红了，然后慢慢抽噎起来，秦小鱼目瞪口呆，连抽噎都忘了，赶紧拿抽纸往她手里塞：“你你你别哭，人家还以为我欺负你呢。你有话说话，没话也别哭啊！”
  小姑娘抓了抽纸擦眼泪，哭着说：“我不是他表妹……”
  秦小鱼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那，那那你是……”
  小姑娘抿着嘴，脸上的神情有些羞愧，又有些豁出去的绝然：“我……我是他包养的……”
  秦小鱼震惊：“你才多大？！”
  小姑娘抽噎着说：“我十九了……”
  秦小鱼目瞪口呆，扭头看向宫悟她们，宫悟瞌睡眼，“男人最喜欢十八、九岁的小姑娘，这有什么好震惊的？”
  秦小鱼气死：“她还是个小孩啊！”
  宫悟抱着胳膊，瞅她一眼：“男人可不嫌她年纪小。不都这样吗？”
  秦小鱼指着宫悟：“小五，你三观不正！”
  宫悟翻白眼：“我又没欺负小姑娘，我怎么三观不正了？再说了，关键看她啊，如果她愿意，那就是两情相悦，如果她不愿意被强迫，完全可以报警抓畜生了。”
  宫悟说完这话，其他几人立马把视线对准了小姑娘，小姑娘的眼泪再次冒了出来，磕磕巴巴的说：“不，不不是的……他，他没有强迫我……”
  低着头，又开始小声抽噎：“是，是我喜欢他的……”
  秦小鱼一脸震惊：“不是，你这么可爱漂亮的小姑娘，为什么要喜欢一个都快能当你爸的男人啊？”
  小姑娘的声音跟猫抓似得，“我也不知道……我觉得他很成熟，很有风度，很体贴，还愿意支助我上学……他说我是很特别的女孩子，还说我很单纯，觉得我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还会给我送礼物……”她伸手摸着脖子上细细的项链，“我家里条件不好，学费都交不起，如果不是他，我大学也上不成，这是我第一次收到这么漂亮的礼物……”
  秦小鱼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她喃喃的骂道：“我日他个仙人板板的！”
  宫悟瞌睡眼：“听到了吧？你就说，跟你当初上大学认识他的时候是不是一样的？”
  秦小鱼：“……”憋了半天才说：“我没收他的礼物。也是一条项链，比这个好看一点……”
  “看人下菜碟啊。”宫悟抱着胳膊说：“觉得你不好搞，下的本钱就重一点。报告刚刚你看了呀，他因为跟受助人暧昧不清，老婆一气之下离婚的。这年头，哪个出轨离婚的人会跟人大刺刺的说出来？所以外面流传的都是因为他老婆好强才离婚的，想也知道啊，他好好的凭什么分给老婆一半的财产？傻啊？肯定是有软肋被他老婆抓着，所以才甘愿分一半财产。只能说他老婆有手段，他也不是善茬。得亏你以前的拒绝了，你以前要是没拒绝，说不定你也跟这丫头一个状态……”
  几个人齐齐看向那个眼泪汪汪的小姑娘，秦小鱼咂咂嘴，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好哭的，“小姑娘，那你现在跟他什么关系？”
  小姑娘擦了擦眼泪，“他突然跟我说分开，不理我了。我以前找他很容易就找到，他现在把我拉黑了，说他有了女友，有结婚的打算……”
  秦小鱼：“……”
  宫悟赶紧伸手在她面前：“你给我回神！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肯定又有别的小心思了。你以为他说有结婚的打算是为了你打算结婚？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为了防止被你发现，暂时断了跟她的联系？结婚不过是为了让她死心的托辞。你可记住了，这姑娘不是第一个，她之前还有很多个，要不要我们挨个数一数？”
  秦小鱼抿着嘴不说话。
  那小姑娘继续说：“其实，学校有大四的学姐找过我……她以为我是小三，可是我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后来我们才发现，我跟她都是受支助的人……”
  秦小鱼呆呆的看着她，“你说的……都是真的啊？”
  小姑娘呜咽一声：“我之前看到你的时候，正打算买菜回去做饭，他给我在外面租了房子，平常我们都会过去……那天以后，他就让我回宿舍了，后来就跟我说不要联系，我……我很喜欢他……我后来还去找过他，可他都不理我，也不准我联系，否则就要撤销对我的支助，我实在没有办法……”
  宫悟隔着桌子伸手在秦小鱼肩膀上拍了拍：“秦小鱼啊，我到现在才真正佩服你，面对那么大诱惑你竟然抵抗住了，好姑娘。”
  秦小鱼的眼还是直的，“可是我没觉得有什么诱惑啊。就觉得我特别倒霉，天天被你小叔叔欺负就算了，还赚不到钱。多亏有何先生会安慰我，鼓励我，让我有了坚持下去的信心。我一直很感谢他的！”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