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喔喔揉揉眼睛，哼唧：“要妈妈……”
  “你老子抱你不行？还要妈妈？”宫九阳冷嗤：“宫星辰，我发现你跟你妈在一块时间长了，人也娇气了，以前怎么没这么多毛病？”
  小家伙跟妈妈在一起时间长，当然会娇气一点，因为妈妈温柔，又什么都顺着他，习惯了就觉得妈妈最好。撒撒娇妈妈也会哄。
  小喔喔不说话，小胳膊搂着爸爸的脖子不撒手。
  宫九阳抱着他坐在走廊下的椅子上，“宫星辰，咱商量个事。”
  小喔喔从他肩膀上抬起小脑袋，问：“什么事啊？”
  宫九阳说：“你在幼儿园的时候，人家的小朋友爸爸妈妈都是住一块的，你妈妈老把我赶出去，是不是不对？你作为儿子，难道不应该维护你老子我，替我争取下？”
  小喔喔立马说：“妈妈是喔喔的！”
  “呸！”宫九阳气死：“你以后的老婆才是你是，你妈可不是你的。”
  “妈妈就是喔喔的！”小喔喔不服气：“妈妈说，她永远都不离开喔喔。”
  宫九阳冷笑：“所以啊，就是因为你吃里扒外，你爸我才被排挤，不孝子！”
  小喔喔鼓着脸蛋不说话，“爸爸不乖，妈妈才不喜欢爸爸。别人的爸爸乖，别人的妈妈才喜欢。”
  “我——”宫九阳双手举着小喔喔，“你信不信我把你扔山上喂狼？”
  小喔喔一呆，随后赶紧朝爸爸举着小手：“爸爸乖！”
  “乖？”宫九阳冷笑：“刚刚你还说我不乖，我怎么有乖了？”
  “爸爸超级乖，不要扔喔喔。”小喔喔吓坏了，使劲要往宫九阳怀里扑，“爸爸乖，妈妈也喜欢爸爸。”
  宫九阳：“如果妈妈不喜欢，你是不是应该帮爸爸？”
  小喔喔点头：“帮爸爸！”
  宫九阳表示很满意：“这还差不多。”
  屋里，秦小鱼一觉睡到四点多，等她爬起来的时候，天都暗了下来。她睁开眼躺着不想动，屋里的灯一下亮了起来，有个小身影靠近，小心翼翼的喊：“妈妈，你醒了吗？”
  小喔喔站到秦小鱼旁边，伸出小手摸秦小鱼的眼睛：“妈妈……”
  秦小鱼扭头看向，笑：“喔喔，妈妈醒啦！”
  头晕的感觉好了点，她摸索着在被窝里穿衣服，然后把小喔喔捞到自己怀里，捂着他的小手，“宝贝外面冷不冷啊？”
  “冷。”小喔喔乖乖被脱了鞋，坐到妈妈怀里，仰着小脸问：“妈妈，爸爸是不是不乖？”
  秦小鱼说：“爸爸很乖啊。喔喔为什么说爸爸不乖？爸爸欺负你了吗？”
  小喔喔摇头：“爸爸没有欺负喔喔。妈妈，为什么爸爸乖，但是和别人的爸爸不一样？”
  秦小鱼震惊，宫九阳干什么了，为什么喔喔会说他跟别人的爸爸一样？
  她跟宫九阳之间的事，和喔喔没关系啊，她一直都在努力让喔喔觉得他的爸爸妈妈和别人一样，不会说宫九阳的坏话，维护他在喔喔心目中父亲的形象，为什么喔喔突然这样说？
  “喔喔，你觉得别人的爸爸跟喔喔的爸爸哪里不一样啊？”秦小鱼胆战心惊，生怕给可怜的小喔喔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小喔喔说：“别人的妈妈都爱爸爸，喔喔的妈妈不爱爸爸，难道不是爸爸不乖吗？”
  秦小鱼一哆嗦：“妈妈没有不爱爸爸啊。爸爸很乖的，妈妈也很爱爸爸呀！”
  小喔喔鼓着小脸蛋，一脸怀疑的看着秦小鱼：“骗人！”
  秦小鱼磕磕巴巴的问：“妈妈……没有骗喔喔，真的。”
  小喔喔受爸爸影响，义正言辞：“妈妈一点都不爱爸爸，爸爸很乖，妈妈为什么不爱爸爸？”
  秦小鱼张着嘴，呆了呆才说：“没有，绝对没有，妈妈绝对没有不爱爸爸。喔喔肯定是看错了。”
  “妈妈跟爸爸吵架。”小喔喔咔吧眼，积极走在维护爸爸的维权路上。
  秦小鱼赶紧摆手：“那不是吵架，那是……爸爸妈妈相亲相爱的表示。”
  小喔喔怀疑的看着她，突然对秦小鱼伸出小手，举着食指，从两边往中间挪，又拿出另一个小手，笨笨的举着食指凑到第一根食指旁边，举成一对给她看：“别人的爸爸和妈妈，高高兴兴，喔喔的爸爸妈妈，会吵架，不在一个屋子里住。”
  秦小鱼：“……”
  穿上外套，抱着喔喔出去，周围找了一圈，终于在秦爷爷和秦奶奶的房间看到宫九阳腿上盖了毯子，盘腿坐着看电视呢。
  秦小鱼过去：“宫九阳你出来一下。”
  宫九阳回头：“什么事这里说呗。”
  “你得出来。”她抱着喔喔，一脸认真。
  宫九阳一脸嫌弃，不过还是拿开毯子，从椅子上下来，跟她到了外面：“什么事，说吧。”
  秦小鱼看了看后面，秦爷爷没有跟出来，她气鼓鼓的说：“你跟喔喔，咱俩……”她清了清嗓子，说：“咱俩关系好的很，喔喔刚刚说我跟你关系不好，会吵架，跟别的爸爸妈妈不一样。你跟他说咱俩那是斗嘴，不是真吵架。”
  宫九阳微微抬起一眉看她，没吭声。小喔喔的眼睛瞪圆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秦小鱼催他：“跟你说话呢。你快说啊。”
  宫九阳吸了吸鼻子：“那个我觉得宫星辰说的没错……”
  “错”字还没完全发出声来，秦小鱼一脚踢到他的膝盖上，“喔喔还等着呢。”
  宫九阳龇牙咧嘴揉膝盖，看了小喔喔一眼，叹口气，“你妈说的，都是对的。”
  秦小鱼气死：“不是这个话，是告诉喔喔，咱俩关系好，跟别的爸爸妈妈一样！”
  “一样？”宫九阳呵了一声，“你确定一样？”
  秦小鱼瞪眼，宫九阳立马点头：“对对对，一样，跟其他小孩的爸妈是一样一样一样的。”
  小喔喔一脸不明所以，显然不是很懂，秦小鱼又要搞小动作，宫九阳立马说：“宫星辰，我跟你说，我跟你妈平时虽然吵吵闹闹，但是我们相亲相爱，下午你睡觉的时候，我们都睡一张床上了……”
  秦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