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姐姐的相亲对象后 第24节
作者:
绒亦 更新:2024-06-10 18:54 字数:4771
沈亦柏垂眸瞧着她,她此刻穿一件雪白单薄的长袖睡衣坐在床侧,布料轻透,朦胧看得清她身体线条,她已经卸妆洗漱好,纯素颜状态,雪白无暇的鹅蛋脸上一双含情眸紧紧盯着汤勺里的药水,生怕药水洒出分毫,他本想提醒她,他不是小孩子,可以端着碗一口抿了。
但他不知道温柠是在学校照顾小孩子习惯使然,还是她本身养成的习惯,沈亦柏便没有开口,只张唇含住她递来的汤勺,喝下那口药。
“很苦吗?”温柠见他在抿下那口药便立即蹙了下眉,忍不住问道。
“嗯。”沈亦柏眉头并没松开。
“啊?”在温柠的印象里,退烧或者感冒冲剂只是稍稍苦一点而已,应该不至于让沈亦柏皱了眉头。
“不信么?”沈亦柏见她清澈眸底一闪而过的狐疑,他眉头舒缓了点,眸底含笑问她。
“没——”温柠才违心说出一个字,便察觉到后脖子上落了一只宽厚掌心,那只手轻捏住她的后脖颈,她不明所以时,面前放大了一张俊美至极的脸。
他似乎想……亲她。
她下意识想后退,却因为后脖颈那只滚烫大手掣肘,她动弹不得。
沈亦柏薄唇停在她唇几公分之外,他漆黑的眸仍旧温和深邃,他低了声,绅士十足地问她:“现在可以接受接吻吗?”
他炽热鼻息拂在她鼻尖和唇珠上,温柠一手还端着药碗一手拿着汤勺,她拿着汤勺的手紧了紧,睫毛扑闪看沈亦柏近在迟尺的眸。
可以的。
丈夫跟妻子接吻再正常不过。
温柠轻轻呼吸,轻轻点头,微阖了眸,唇瓣蠕动,轻声道:“可以唔——”
沈亦柏在她话落的瞬间,便将两人唇瓣之间的距离缩减到负距离。
他第一次接吻便伸了舌,几乎不给温柠适应的时间,温柠察觉到唇齿间温柔挤进来的厚舌,紧张无措到端着药碗的手发抖,药碗没有端稳,全都撒在了沈亦柏的绒被上。
“含一下,你便知道苦不苦。”沈亦柏薄唇退开少许,厚舌紧跟着退开,嗓音沙哑着说了这么一句,便再次堵住她的唇,将舌头再度伸进她还没来得及闭上的唇缝里。
温柠头脑不能再清醒,她无意识听丈夫的话照做,含住他的厚舌,舌尖触到上面零星药液,苦的她眉头紧跟着蹙起。
沈亦柏黑眸一直睁着,看她眉头轻蹙,薄唇跟舌头便离开温柠柔软的唇瓣,依靠着床头闷笑一声。
温柠听见那声笑,微微低下头,脸颊跟耳朵通红,手忍不住抹了一下唇角,其实嘴边并没有彼此的口水,沈亦柏没有真正地亲她,连她的唇瓣都没有吮吸,他好像只是玩性大发,让她亲自品尝送进他口中的药液是否极苦。
“药全撒了,柠柠。”沈亦柏嗓音低醇提醒道。
温柠忙掀眸去看,就见白瓷小碗狼狈地倒扣在沈亦柏深蓝色的被子上,底下绒被濡湿一片,不等温柠道歉,她见沈亦柏握住她的右手,轻轻揉捏,温声问她,“手腕还在酸吗?”
她的脸一瞬间涨红。
同样的话,他早上在帐篷里面问过她一次,温柠当时羞于说这事,囫囵说一点点酸,说过一上午就好了。
“以后不要勉强自己。”
沈亦柏揉捏她手腕的力道轻柔又舒坦,但他还发着烧,掌心温度高到温柠想起昨晚温度。
“下一次,要量力而为。”
他嗓音低醇悦耳,不是说教,是心疼。
温柠想到自己窝在他怀里,偃旗息鼓过后,他东山再起,本就强弩之弓的手腕却因千佳慧深植在她心底的规训,再一次,迎难而上了。
第21章 请吃x21
“我……去帮你冲药。”再说下去, 脑海里已经要浮现出沈亦柏的触感,温柠脸热着抽出自己的右手, 语气飞快说了句便快步离开沈亦柏的床侧出了主卧门。
沈亦柏靠着床头,看着自己落空的大手,摇头失笑,没有出声阻止温柠逃离床侧。
一碗退烧冲剂重新冲泡好,温柠在岛台旁边,看了会冒着徐徐热气的白瓷碗, 脸上红意减轻稍许,她才端起药碗重新走近沈亦柏的主卧。
推开半掩的门,温柠看见沈亦柏下了床,正站在床侧换四件套, 她忙上前一步,把药碗搁在五斗柜上, 她轻声道:“我来就好了。”
被药液浸湿的被子已经被沈亦柏折叠整齐抱去了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眼下他正穿着家居服在换床单。
温柠说着走过去,伸手要接过沈亦柏手上拎着的新床单。
沈亦柏略微扬了扬手,没给她, 温柠下意识抬头看他。
“柠柠,我只是发烧, 不是生活无法自理, 这点小事不用你来。”
温柠嗓音轻软, 但坚持, “你给我好了, 你生病了, 我需要照顾你的……我没办法心安理得地看着一个病号忙活,自己却什么也不做。”
他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身为妻子,千佳慧说,如果保姆不在或者没有雇佣保姆,这些理所应当是她的分内事。
“这也是你的生活习惯吗?习惯在跟你同住的人生病之后,全权负责所有家务和杂活?”沈亦柏温声问。
“……嗯。”温柠低不可闻应了声。
“这个习惯以后可以慢慢改掉,这次纵着你。”沈亦柏把手上的新床单递给温柠后,大手揉了揉温柠的脑袋,嗓音极近温和,“即便是田螺姑娘,也不该这么使唤自己,柠柠。”
“你不喜欢你的妻子为你做这些吗?”温柠愣了几秒,问沈亦柏。
“柠柠,你自己也清楚是妻子的职责要求你这么做,而不是你本身想要这么做。”沈亦柏道:“你看,你下意识用的主语是【你的妻子】而不是【我】。”
温柠沉默。
“还有,这件事不是喜欢与否的问题,柠柠。”沈亦柏长腿迈向五斗柜,端起温柠新泡好的退好冲剂,递到唇边,还没饮下,鼻间便嗅到了极苦的药味,他眉头不可察觉一蹙,打算喝的动作缓了一缓,掀眸看向温柠,继续道:“我们老生常谈一下,柠柠,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你永远只需要并且习惯取悦你自己。”
“我们拿昨晚在帐篷里你帮我手这件事来举个例子。”
沈亦柏讲述这件事时嗓音平和,不带丝毫欲望,像是完全超脱欲望之外,温柠不由得抬眸看了看沈亦柏。
沈亦柏眸间温和,定定瞧着温柠,嗓音低缓,“你昨晚主动帮我应该也是你的妻子职责要求你这么做,而不是你内心想要帮我,柠柠,如果当时你跳脱出妻子这个身份,我猜你会面红耳赤快速逃离双人睡袋,而不是明明害怕紧张到不行,却还是颤抖着手拉下我的西裤拉链。”
温柠无言以对。
沈亦柏剖析地完全正确。
“柠柠,无法否认的是,我昨晚极度舒坦。”沈亦柏嗓音仍旧平和,“但如果再有一次同样境况,我希望你能跳脱出妻子职责,只需要在我面前做你自己,而不是为了取悦我忽略自己。”
“你总是会忘记这个道理,柠柠。”沈亦柏声缓缓,“当然,我知道,你的生活习惯养成太久,让你更改起来困难,所以我们以后慢慢来。”
“嗯……”沈亦柏的话她全都认真在听,他比她年长许多,兴许是阅历或者性格使然,他总是把她看的很透,他看透她却不会勉强她,而是说慢慢来,温柠心里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敬佩,她没有哪一次比现在更相信姐姐说沈亦柏品行端正,她怀里抱着沈亦柏递给她的床单,“药有点烫,要凉一会才能喝。”
“好。”
温柠开始给沈亦柏铺床单。
她先铺床尾,随后扯着床单移到床头,最后双腿跪在床侧,双手摁着床单,弯腰附身向大床中央,一只手撑在丝绸床单上支撑身体,一只手伸长去抚平大床中央的褶皱。
但沈亦柏的床很大,她手臂长度有限,伸长够到的距离也有限,所以她脱掉了家居鞋,双膝在大床上膝行,一点点把整张床的床单褶皱都给抚平了。
沈亦柏转身将还有些烫的退烧冲剂搁回五斗柜上,杯身跟柜面发出轻微地“嘭”声,他在这声清脆的“嘭”声回转身,就见温柠双膝跪在他大床上帮他整理床单。
她穿的睡衣是分体式长袖长裤,也是温柠第一次搬来这里住,他在商场帮她购入的基础款,不是性感的款式,他当时购买想的是丝绸柔软睡着舒适,他没想过白色丝绸会有些透。
在灯光下尤甚。
眼下温柠侧身对着他,双膝仍跪在床上,上半身跟床单平行,床头灯光在她右侧,光线透映下,她饱满曼妙的女性身体曲线自然而然映入他眼帘。
虽然温柠里面穿了内衣,但沈亦柏还是能看清犹如起伏不断的群山沟壑似的曲线。
他目光很快移开。
但下一秒,正安静地温顺地一丝不苟地毫无所知的温柠为了抚平大床上剩余几道褶皱,她好巧不巧地膝行到了沈亦柏的视线中。
这一次她的屁股正对着他。
以一种女性方便男性厚汝的姿势正对着他。
温柠貌美,年轻,身材正且性子温顺,换做是其他男人,此刻看见温柠在他的床上这么毫无防备地摆出这种姿势对着他,恐怕都会忍不住扑上去,堵了她的嘴捆了她的手,让她柔软年轻的身体伏在身下,恶劣地看她腮染上绯红咬着手指哭得梨花带雨。
沈亦柏是个正常男人,昨晚还被温柠宽慰了两回,他低了低头,如果要证明他是否健康,此刻家居裤比他的体检报告要更有说服力。
温柠铺好床单,下了床,才注意到沈亦柏已经不在主卧区域内,她去主卧附带的衣帽间拿新的绒被,路过浴室,听见里面花洒声淅沥。
沈亦柏在洗澡。
她抱着绒被,敲了敲门,方便让沈亦柏听见,扬着声,“你还发着烧,洗澡水要很热才行,洗完也要记得吹干头发才能出浴室。”
花洒水声淅沥中,温柠隐约听见沈亦柏发烧致使的低哑嗓音回了她一句,“好。”
温柠抱着绒被继续回了大床边。
沈亦柏洗完冷水澡冷静下来,出了浴室,主卧里没了温柠的身影,他没有找温柠,大床上四件套已经套好,绒被也被铺的平整,他搁在床头的白瓷小碗和沙发上的脏被子也被收走,整间主卧干净整洁,宛如田螺姑娘来过。
他知道她已经回自己房间休息。
沈亦柏路过五斗柜,记起自己的药还没喝,他停下步伐,转身欲五斗柜上去端退烧冲剂,却发现退烧冲剂旁边多了一个蘸料碟。
此刻蘸料碟上面放了两颗透明冰糖。
旁边还有一张便利贴,上面字迹秀雅端正,写着:只在厨房找到一袋冰糖,你喝完药觉得苦可以含上一颗,应该可以去除点苦味。
还有,你晚上不要锁门,我需要时不时进你房间看你温度有没有升高,如果你觉得难受,一定要记得喊我。
最后像是习惯,在便利贴最右边角落落笔了她的名字。
【你的妻子温柠。】
第22章 请吃x22
温柠夜里起了三趟, 去主卧量沈亦柏的体温,凌晨三点量了一次, 体温稍稍降了一点,维持在37.3度,五点钟又去量了一次,体温高了些到了37.8度,隔一个小时,温柠不放心又去量了一下, 发现沈亦柏的体温再次飙升,到了38.6度。
她来量体温动作都很轻,没有惊醒沈亦柏,但发觉他体温飙升后, 温柠忍不住推了推沈亦柏,叫醒了他。
“我们需要去一趟医院。”她面露担心, 对沈亦柏说道。
沈亦柏被温柠喊醒,下了地库人才从混沌的脑子里清醒过来,他坐在副驾驶,抬手扣上在卧室里忘记扣上的最上面一颗纽扣。
他侧眸看素颜状态下眼底隐约泛起乌青的温柠, 问道:“晚上没有睡吗?因为担心我起热?”
“睡了的,我定了闹钟才醒的。”
“辛苦你了, 柠柠。”
“是我应该做的, 而且也不算辛苦。”温柠轻轻摇头, 又眉头轻蹙, 问:“你现在难受吗?按理说, 齐宣的朋友给你输液过后, 你体温是降了好多的,怎么过了一夜又起了热……我担心你身体内部可能有问题。”
“……”昨晚不听话洗了一场冷水澡的沈亦柏默了默, 嗓音低醇宽慰担忧的温柠,“没什么大事,应该是昨天晚上受凉导致,不用担心。”
“嗯?”温柠忍不住偏了一下头,“你……睡觉会踢被子吗?”
“……偶尔。”实话说出口似乎会让温柠生气,沈亦柏便扯了一个小慌,但对一个成年男人来说,睡梦中踢被子一事似乎太过荒诞,他说这话时,唇角忍不住带了一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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