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亲卫去请人,宝珠未必会同意。”
燕国公主一听这话,就知道中间有戏,她问道:“那驸马要本宫做些什么?”
对于燕国公主的闻歌知雅意,魏国公萧温良直接回道:“还请殿下暂时闭府一些日子,不再参加京城的一些聚会。”
“我会放出风声,道殿下病了。”
“殿下病了,宝珠身为女儿,回京城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得,用燕国公主装病一事,让德安翁主萧宝珠自个儿归来,也是顺利成章了。毕竟,燕国公主没有反驳的意思。
“宝珠回来也好,她弟弟演文都要成亲了。她身为长姐,见一见未来的弟妹,是应该的。”燕国公主同意了夫君的要求。
于是,次日,魏国公府的亲卫,就是带着魏国公的亲笔书信,去塞外专门请德安翁主萧宝珠,归京了。
塞外的此时,还是冷风拂面的。
天地间,一片萧瑟。
萧宝珠从前,未曾过了平民的苦日子。在塞外的这些时日里,她算是尝了真正的苦头。
只是,身上的苦,比心上的苦,是好许多的。
塞外的草原,天非常的辽阔。
在宽广的土地上,骑马奔驰时,只有心旷神怡。
萧宝珠在这个保宁四年,嗅到了春天的味道。那是一种新生,那是一种愉悦。
韩城以前,是不符合萧宝珠眼中的美男子形象。但是,在危险时,那种奋不又又籽3一4顾身,挡在她身前的伟岸背影,又让萧宝珠觉得产生了一种安心。
这种感情,这种女子心头的爱,就是那么冲动,不以理智般的产生了出来。
“韩城,你……”
“你什么时候回京城?”
萧宝珠在骑马而奔驰时,对身边同样骑着马的韩城,问了话道。
韩城坚毅的脸庞上,有风霜,有刚硬,他回话时,声音带着一种掷地有声,道:“等漠北的部落,一一收购完羊毛后,商队就会归京了。”
“翁主是不是讨厌了漠北的寒冷?有提前归京城的打算?”
对于韩城的问话,萧宝珠沉默了小会儿,说道:“没有。”
“这一点子寒冷,我是不在意的。”
外面再冷,人心不冷嘛。
萧宝珠突然问道:“韩城,你有没有真正的喜欢过我?”
韩城听得这话后,侧脸望了一眼萧宝珠,然后,他转过了脸,望着前方的天与地交际处,说道:“翁主,我配不上您。”
“胡说,配得上,配不上,不是你说了算,是我这个当事人才能评判的。”萧宝珠蛮横的回道:“我只问你,你心悦我吗?”
“若你心悦我,可敢娶我?”
萧宝珠的性格,在骨子里,还是有她母亲燕国公主的那种骄傲。
身为德安翁主,萧宝珠觉得,她的前半生,依着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嫁了一门富贵的婆家。那又如何呢?
富贵是过去的事情,她失去了夫君和儿子。
萧宝珠已经厌倦了那等贵妇人的生活。
在塞外的草原上,她随着商队,四处奔波,这种简单的生活,让萧宝珠找到了人生的乐趣所在。
而韩城,就像是塞外山脉上的清泉,洗涤了萧宝珠那颗受伤累累的心。
“你一个大男人,难道,连娶我的勇气,也不敢有吗?”
萧宝珠怒而喝问道。
是的,萧宝珠在逼迫了面前的男人。
不晓得为何,萧宝珠的心头,升起了一种急切的感觉。
其实,不用直觉,萧宝珠都知道,她和韩城之间的感情,一定会风波不断的。但是,那又如何呢?
只要韩城有那份胆气,有那颗爱她的心。她,萧宝珠愿意压上一切,去与他一起,争取了,搏得了他们二人的未来。
韩城未回话,萧宝珠的火热,在降温。
“昂”马在嘶鸣,萧宝珠在急驰之时,突然拉紧了缰绳。她止住了马奔跑的势头,让马儿在吃痛中,踏蹄嘶鸣,然后,急急的住了步伐。
坐在马背上,萧宝珠望着马依着奔着的韩城,眼泪突然从脸颊上,流了下来。
冷风吹过,让萧宝珠的脸颊上,似乎有两道银痕。
已经跑出去小段路的韩城,策马调头,重新奔回了萧宝珠的跟前。
两马交错,二人相望。
韩城一声叹息,然后,在马停止了步伐时,拿出了帕子,递到了萧宝珠的面前。
“擦一擦脸,别冻伤了。”
男音有一股说不出的温柔。
望着洁白的帕子,萧宝珠拿了过来。
她试了脸颊上的泪痕,然后,抬头望着韩城,问道:“有些话,你不肯给我一些交待,一个承诺吗?”
韩城苦笑,道:“我,配不上您。”
“我只是一个小人物,若想让您幸福,离您远远的,才是对的举措。”
韩城是商人,所以,他从最实际的角度出发。
萧宝珠是一位翁主,无论美貌,又或是身份。按理说,韩城得这样一位佳人的倾心,应该紧紧巴着,在其中谋得好处,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但是,韩城正是因为在这一段感情里,动了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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