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作者:白月光      更新:2024-07-04 11:57      字数:1989
  深夜公寓里,一个浑身湿透的男人,醉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昊阳……昊阳……”嘴里念叨的不停。
  身为医生是不能喝酒的,可是现在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醉醺醺的抓起酒瓶就往嘴里竖,酒液一半倒了嘴里,一半顺着下巴经过脖子滑落道衬衣里,湿透的衣服经过酒水再一次浸泡,完全可以拧出水来了。
  直到酒瓶里一滴酒都倒不出来了,这才愤慨的将空酒瓶扔在了一旁。
  “昊阳……”他心痛的闭上眼,温热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他没想到,从来也没有想过,自己多年的爱念,到最后竟然会是一场空。
  他应该早都想到的,有太多的征兆告诉他不对劲,但是就是因为自己爱他,愿意相信他,就算心中有疑惑,依旧不断的劝说自己,从来没有想过怀疑过他,可是当真相摆在自己的面前是,他又不得不相信他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自从他的生日过后,江昊阳的行踪更加难寻,经常打电话都没有人接,就算自己去他家找他也没有人在家,就在昨天忙完准备去他家找他的时候,大哥打来了一个电话,“说他晚上要去参加一个生日宴,但是走的时候匆忙,将准备好的生日礼物给落到了办公室,他现在已经在活动现场,在离开不好,让他帮忙给送过来。”
  他没有半分怀疑,毕竟之前他也给大哥送过文件之类的,这些事情他做起来非常得心应手,于是换了方向往展氏药业开去,从他的助理手中接过礼物,就往宴会现场赶去。
  “二公子,不好意思,我这边临时有事走不开,麻烦你来,”助理非常客气的将礼物递给了他。
  黄助理从他哥哥担任总裁以后,就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对他们来说也都是熟人,展文赫笑着说道,“黄助理,你太客气了,你赶紧去忙你的,礼物交给我就可以了。”
  黄助理再三感谢。
  等他抵达宴会场地的时候,天已经渐渐黑了下去,将车停好,进了大厅,就给自家大哥打电话,“哥,我在大厅等你,你出来拿一下。”
  他从来没有公开露面过,也不喜欢这种场合,所以每次送东西都是送到门口,让大哥或者是助理出来拿,现在助理不在,只能他大哥自己出来。
  “文赫,哥这边有点事情走不开,你直接报我的名字进来,给我之后你就离开,”展文昌知道自家弟弟的脾气,好生哄说着。
  “那行,我送进去,但是你必须确保我进去之后就能离开,”展文赫在电话里要求道。
  “恩,你放心,送到就让你离开,”展文昌边说边看着和张军携手而来的江昊阳,一脸邪笑。
  “展总,您能来参加鄙人的生日宴会,真是我的荣幸,”张军见展文昌挂断电话,拉着江昊阳来到了他的面前,一脸谄媚。
  江昊阳从走过来的时候就盯住了展文昌,如此英俊帅气多金的男子才是他的目标,张军只不过是他踏入豪门的跳板,他知道自己的长相非常占优势,于是趁着身边老男人的心思都在展文昌的身上时,就这样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展文昌扫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想干什么,看都不看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看着张军一脸好奇的问着,“张总,太客气了,不知身边这位是?”
  “他是我男朋友,叫江昊阳,”张军见展文昌跟自己说话了,拉着江昊阳开心的介绍道。
  此时,展文赫也从会场入口走了进来,江昊阳背对着他看不到,但是展文昌可是看的非常清楚。
  看着越来越近的弟弟,展文昌眼中带笑,继续说道,“张总可是好福气呀,找了这么漂亮的一个男朋友,可真是羡煞了旁人。”
  张军这次生日宴会就是想要结交上展文昌,之前去他们公司都碰了几次钉子,现在对方愿意跟自己说话,不管是什么,起码都要了效果,于是更是开心的说道,“昊阳真的很好,能够遇到他是我的荣幸,”说完将对方的脸转了过来,轻轻的亲了上去。
  也就是这么一转,让身后走过来的展文赫彻底看清了江昊阳,而江昊阳也没有想到张军会突然亲自己,本来还想插科打诨不承认自己的身份,现在这一亲就真的是板上钉钉,他只能配合,不好意思的靠在了张军的怀抱中,但实际上心里早已经开始骂骂咧咧了。
  “你看,他第一次谈恋爱,还不好意思了,”摸了摸怀中男人的头,张军笑得更是开心。
  此时的展文昌已经没有精力关注张军他们两人,一心一意都在身后展文赫的身上。
  展文赫在看到江昊阳那一刻整个人就已经很不好了,又听说他是第一次恋爱,整个人都懵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张总,抱歉,我这边有点事情,等会再把礼物亲自奉上,”说完在江昊阳反应过来之前,大踏步来到自家弟弟面前,拉着他转身往出口走去。
  等江昊阳从张军的怀抱中抬起头时,就只看到他拉着另外一个男人的背影,不由装作无辜的问道,“张哥,展总拉着的是?”
  “我也不认识,应该是认识的吧,说不定也是他的男朋友,”张军是看到了展文赫的长相,但是两个人遗传基因不一样,一个随爸爸,一个随妈妈,不知道真实情况的,根本就不会猜到他们两个人是亲兄弟。
  昨晚他不知道自己是在怎么回家的,哥哥跟他说了什么他也没有听清,反正见到江昊阳那一刻,整个人的脑瓜子里都是嗡嗡嗡的,回到家里就从酒柜里拿出酒放纵的喝个不停,任由酒精麻痹他的大脑,带走他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