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福鱼倒也不能看出这小孩有没有入道修仙的资质，不过她有系统。
  在所有人都没注意的地方，一个小小的直播间突然开了, 顶着【观音禅院（黑风山）】的账号, 日日拜观音, 偶尔收养个无家可归的小童, 日子倒也逐渐蒸蒸日上起来。
  江福鱼的直播账号自然也是给了黑熊精的，要试自然不能只给人类, 显得多偏心不是？不过黑熊精没要。
  “不如换件袈裟与我，也是一件皆大欢喜的好事。”黑熊精搓搓手，很是期待地看向江福鱼和孙悟空。
  被两人都无视了，这话说的，难道她们一鱼一猴, 师从道门，还能随手拿出件袈裟出来？
  江福鱼想了想, 还是给熊安排了个活计, “喜欢袈裟可以自己做, 如果是喜欢有道高僧穿过的袈裟, 更可以自己做了。”
  黑熊精眨巴着一双圆乎乎的小黑眼珠子, 看着江福鱼，有点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我是熊，他是僧，难道是让我跟那小孩要吗？不行不行，他太粘人了。”
  那是真的很粘熊，黑熊精帮助小孩开那家观音禅院，也是图个清静，好在小孩也确实是个认认真真搞事业的人，有了禅院之后，倒是少了很多粘熊的时间。
  江福鱼看着这熊一边嫌弃人家“粘人”，一边神色又有些担忧，像是小崽子突然长大有些不适应一般，也是没有拆穿这个熊的嘴硬。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你喜欢，自然不能每次都自己去偷去抢……”
  “抢是不能抢的，只能偷偷拿，不然被人发现了，那可就遭老罪了。”熊在江福鱼还没说得时候就打断了她，“人，是一种很危险的动物。”
  江福鱼这个前人类沉默了几秒，很是认真地跟着点了点头，又继续说，“所以喜欢可以自己做，自己做出来的款式也会更喜欢。所以，要不要给你报个班去学怎么做衣服？”
  熊同意了，江福鱼给熊找这个小班教学还是找了很久，甚至因为人有点不敢和熊独处，最后开成了大班。
  倒是阴差阳错地，给扶苏提供了一个新思路。
  大秦在其他国家都没有专门的从上到下的学校的时候，自己一个国家优先开设起来了学校，教读书识字，教武学防身，也教女工针织，瓦匠木匠这些。
  用江福鱼的话来说就是，百姓的个人素质一下就提高了不少，这是百姓的一小步，也是大秦的一大步。
  一转眼十多年就过去了。
  江福鱼和孙悟空在两界山这附近的三个小镇也打出了名气，因为他们是有官府背书的专业机构，甚至于一些妖怪想要入世，或者想要和人类互通有无，也会先在办事处这里过个眼熟。
  “我们怎么还不能往外走啊。”孙悟空托着猴脑袋，不理解，为什么这么多年还是有透明结界拦路。
  江福鱼算了算日子，“或许就快了，我们在这里也呆了十八年了，如果那具无名苦行僧的尸体，就是西天取经人的，估计现在也投胎了吧。”
  “才投胎啊。”孙悟空总是无条件信任江福鱼说得话，即使有时候江福鱼并不能拿出根据，“那我要离开这片地方，是不是还得再过二十年……好无聊啊。”
  孙悟空还没等江福鱼想出来什么新鲜话术安慰他，就果断翻身而起，“这次去花果山，给我带点酒来呗，人类的酒跟水一样，没有我们猴儿酒好喝！”
  其实比水要好上很多了，不过妖族们酿出来的酒水，多少是有些灵气的，就会比普通的酒更上头。这也是孙悟空在天界喝酒会更容易喝醉的缘故，天庭的酒比人间的酒灵气更充裕。
  “好啊。”江福鱼答应下来，就起身了，不过她脑子里还在琢磨着另外一件事。
  在黑风山遇见这黑熊精之后，下一个妖怪应该是八戒，也就是他们早就认识的天蓬元帅猪刚鬣。
  怎么一直没听到风声，还没下凡？
  被江福鱼惦记的猪刚鬣，倒是已经下凡了。
  众所周知，当人有权利的时候，会有两个爱好，一是开会，开不完的会。二是开宴会，办不完的宴会。
  当然，这个权利，这个爱好，也不是所有人都有，但是玉帝一定有。
  所以这个“人”，直接填空玉帝就对了。
  玉帝在成功把孙悟空收拾掉之后，安排了自己人进蟠桃园，双喜临门，让他高高兴兴地又举办了宴会。
  天蓬这不就觉得机会来了吗？
  在宴会开始之前，特地和相熟的嫦娥商量好，配合自己演这么一场戏。
  醉酒调戏嫦娥被贬下界，这就是天蓬准备好的剧本。
  这谁曾想。
  不是真身贬下界的，也就算了。
  天蓬本身也不算很高兴当个猪，猪的优点也没多少，不就是皮糙肉厚耐造嘛，他多练练防御的功法，也能做到。
  但，谁能知道！投的居然还是个猪胎！
  师父，救救我！
  天蓬在福临山云栈洞睁开眼睛的时候，一行眼泪默默地就从眼角留了下来。
  好在他的师父比师爷靠谱很多，如果是师爷，这个时候大概就是无为而治了。
  师爷的无为是真无为，说不干就不干，能让师爷火急火燎的，也就是那位小师爷的事情。
  师父嘛……
  狂笑了半柱香时间的师父，很是靠谱地给天蓬喂了点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