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出发不要目的”
  “……”
  张则甫一开口，唐小可就和男朋友面面相觑。
  这首《残酷月光》和《成全》虽然都是张则演唱的，但是这首《残酷月光》却是另一种味道。
  旋律舒缓动人，歌词娓娓道来，真的是一首很有画面感的歌，就像是深夜残酷的月光照在身上反而能给人温暖和抚慰。
  张则很快唱到到了第二小节。
  “如果恨你就能不忘记你”
  “所有的面目我都不抗拒”
  “……”
  第二小节和第一小节的感情差不多，不过因为歌词的推进，给这首歌营造了更加心碎的感觉。
  第一小节的意思是我会一直想你甚至会忘了呼吸忘了生命，即使思念你很孤独让我窒息。
  到了第二小节则表现出，如果恨你就能牢牢记住你，那么不管是恨还是什么情绪只要我能记住你。
  可能确实会很悲伤，但是没有“你”又何谈其他呢。
  所以听到这里，两人也都沉默了起来，只是牵在一起的双手愈发用力了。
  他们宁愿幸福的快乐，也不愿意体验这种刻骨铭心。
  而音箱里，张则也终于唱到了副歌部分。
  “我一直都在流浪”
  “可我不曾见过海洋”
  “我以为的遗忘”
  “原来躺在你手上”
  “……”
  说是副歌，但其实张则的演唱依旧收放自如、波澜不惊。
  但就是这种毫不激昂的歌声里，张则却把哀婉的情伤、对新生的渴望和自己不可遏制的反复思念与煎熬演绎的的栩栩如生、淋漓尽致。
  从第一句‘让我爱你，然后把我抛弃’开始，张则就将整颗心都沉在里面了。
  如一个斯文的弃子将自己的情伤娓娓道来，对失意爱情的不甘，对自己茫茫人海中求之不得，到发现此生非你不可，但却必须离开的痛苦与落寞。
  这一切都被如温柔月光一样的迷幻嗓音轻而易举描绘出来。
  一曲毕。
  唐小可和男朋友再次沉默了良久，然后她的男朋友突兀的蹦出了一句：“虽然确实很好听，但是结婚的时候可不能用这种苦情歌，不吉利。”
  “噗嗤！”
  本来还有些悲伤的唐小可一下没崩住笑出了声：“傻瓜，怎么会！我还是第一次听有人这样求婚的。”
  她的男朋友也是灵光一闪就地单膝跪地：“小可，我爱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唐小可整个人都下意识的站了起来，刚才都没哭的她瞬间沁出幸福的泪珠：“我愿意！！！”
  本来在《残酷月光》这首歌评论区的评论是这样的：
  “当张则娓娓倾诉《残酷月光》的时候，我哭的跟傻逼一样，这首歌精准的打到了我的哭穴。”
  “刚刚分手，听《成全》的时候没有哭，这首《残酷月光》反而哭的稀里哗啦。”
  “张则唱歌总给人一种尽情的感觉，仿佛唱完这一首，无论如何，他都竭尽全力了。”
  “有时候苦情歌太刻意了反而不美，只有张则才能真正唱的伤感。”
  “我很爱你，爱也没用，没用也爱。”
  “我就不一样了，我两首都哭得稀里哗啦的，每次王榭老师的苦情歌都仿佛在狠狠捶我，不止是张则，也包括张一达他们也是。”
  “……”
  而等唐小可将自己被求婚成功以及两人于张则歌曲的故事发到评论区后，评论区里的评论瞬间就变了。
  “？？？”
  “不是，这苦情歌求婚是什么操作？？？”
  “笑死，一下就不想哭了。”
  “让我们恭喜这两个b！”
  “来人，把这两个秀恩爱的给爷叉出去！！！”
  “……”
  最戏剧性的事情莫过于张则本人也亲自在评论区回复了这条信息。
  “恭喜，等到你们结婚的时候私信我，我到你们婚礼现场给你们唱，免费的！”
  而唐小可的帐号也是秒回。
  “不用，心意领了，但大可不必！”
  第915章 浪费
  “噗哈哈哈～”
  万亳集团45层，董事长办公室。
  当张盛听到殷瑶念出“大可不必”四个字的时候，他也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至于为什么殷瑶会在这里？
  这就要从张盛知道殷瑶和张则的关系后说起了。
  张盛并没有让儿子进行商业联姻的想法，所以张则将殷瑶带回家后，张盛也没有过多的想法，甚至有一种自家养的猪终于会拱白菜了的骄傲感。
  而随着这两年的时间处下来，张盛发现两人的感情一直很稳定，而且殷瑶的性格也很温柔善良，所以张盛已经将殷瑶当作自己儿媳妇看待了。
  再加上殷瑶其实对当歌手并没有什么执念，张盛和殷瑶谈过这些事后，最后让殷瑶先给自己当秘书，算是提前给儿子培养贤内助。
  要不然以自己儿子这种性格，以后执掌公司了还真不好说。
  而当张盛打起当歌手的念头后，他就更加认真的培养起了这个未来的儿媳妇。
  今天上班后本来两人都在各忙各的，可是等他们收到张则提前发布了专辑的消息后，一合计也就打算忙里偷闲，先听听看。
  也算是为张则贡献一点流量了。
  他们和大部分人的选择也是一样的，先是听了《成全》，然后再听的《残酷月光》。
  可是他们也确实没有想到，明明是专业苦情歌手的张则竟然还能闹出这种幺蛾子。
  笑了好一会张盛才勉强忍住，然后感叹道：“你说你们感情也挺好，张则这小子以前也没有谈过恋爱，怎么非喜欢这种苦情歌呢？”
  殷瑶则是微笑表示：“幸福的人唱悲伤的歌还能唱的这么好，只能说阿则天赋好，也说明他是完全继承了您的唱功和基因。”
  张盛点头，他喜欢听“儿媳妇”说实话。
  也就是两人说话间，张盛顺手点了张则这种专辑中的倒数第三首歌，也就是这张专辑中王榭写给张则的最后一首，《浪费》。
  前奏依旧是钢琴、小提琴和大钢琴三样乐器，似乎悲伤的歌曲总和这几种乐器有关。
  紧接着就是张则缓慢而又低沉的声音。
  “多久了我都没变”
  “爱你这回事整整六年”
  “……”
  “也没有事情好消遣”
  “有一个人能去爱多珍贵”
  这首《浪费》和前面两首歌曲相比，歌词简直直白的过分。
  只从字面意思上来看，讲的是分开留念后从来没有停止过爱你，而且以后也没有打算停止。
  但是再配上“也没有事情好消遣”、“有一个人能去爱多珍贵”这两句歌词后，瞬间就让这首歌的歌词更加高级了，也让这首歌听上去更加心酸了。
  这就是王榭的实力。
  不过张盛和殷瑶都是懂音乐的人，而且他们此时更关注张则一些。
  所以他们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一点，似乎张则的唱功越发的精进了，越是这种缓慢的歌曲越难唱，这本来就是歌手们的共识。
  可是张则不仅演唱的很好，而且还注入了自己的感情，如果不是他们都了解张则，他们还真的以为张则确实在为某个女孩心碎。
  也就是这个时候，重重的鼓点响起，张则的声音也越发的高昂了起来。
  这首歌已然是到了副歌部分。
  “没关系你也不用给我机会”
  “反正我还有一生可以浪费”
  “我就是剩这么一点点倔”
  “称得上我的优点”
  歌词里说的是“没关系你也不用给我机会”，但是张则酸楚的声音却唱出了“求求你给我一个机会”的感觉。
  再加上“反正我还有一生可以浪费”这种自哀自怨的歌词，将歌曲的主题演绎的明明白白。
  而且这首歌的副歌部分是反高潮的，别人的副歌都是越来越高昂，但是张则演唱的却偏偏是越来越低沉缓慢。
  不过恰恰是这种演绎，似乎能感受到他从期望到绝望的心理历程，更是为这首歌增加了一抹说不出来的失意。
  而随后张则继续重复了一遍。
  “没关系你也不用对我惭愧”
  “也许我根本喜欢被你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