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不理解怎么突然说到这个，晕乎乎地点头。
  “所以大家都只能认识到自己双眼看到的东西，时间也是固定的，而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东西需要人类去探索认识，每个人都并不能保证自己能够知道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事情....”秦衡稍微停了停，让崽崽能够反应过来，“所以对老师来说，他认为你的同学比你更适合机甲，这是他的认知。”
  他没有说谁好或者不好，一个人怎么能用好与不好来形容呢？
  陆瑾接受良好，稍微懂了一些些，“那为什么你觉得我可以呢？”
  “陆瑾。”秦衡对上那双清澈的眼睛，“每个人的一生都是由选择构成的，只有自己才能决定自己的人生，既然你做出了决定，那你就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对吗？”
  在这种氛围下，哪怕是调皮的小孩都知道自己要怎么说，更别说陆瑾一直很乖巧，只见他立马挺直小身子，就像宣誓一样说道，“对，我会的。”哪怕他其实可能还搞不清楚选择和责任的真正含义。
  秦衡笑了笑，“好吧，我相信你，那你要很努力才行。”
  然后他才开始回答陆瑾之前的问题，“因为比起机器，我更相信人。比起由他人决定的人生，我相信你更可能会过好自己选择的人生。”
  描述探讨人类的书籍能够堆满整个星球，但是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准确预测决定人的一生。
  崽崽懵懵懂懂的听完，过了一会儿才扬起小脸紧张道，“那你觉得，我努力之后能够考上你的学校吗？”
  秦衡只觉得这个问题是意料之中的事，要是没有外界因素，陆瑾怎么会这么快下决定，“你从哪里知道了我的学校？”
  “前几天电视上一直在说！”
  ......
  “喂？秦衡？”
  透过光脑传来的声音有些低沉，却不妨碍秦衡听到对面杂乱的背景音。
  “你现在有空闲吗？”
  “有....”对面传来走动声，“你等等。”
  直到秦衡听不见其他声音，陆参才传来说，“怎么了？前几天我还看了庆典呢，你现在可了不起了，连复兴日庆典都能上....”
  秦衡笑了笑没接话，等他说完才道，“是有一些事想找你。”
  陆参紧张道，“出什么事了？”
  “你别急，不是什么大事，就是.....”
  几天之后，原本在秦衡回到普兰星之后的星网又开始沸腾起来，也不知道是谁，到人家秦衡的出生星去挖人家隐私，原本星网只是披露了秦衡入军之后的一些战役信息，但是其他的资料是从来没有泄露过的。
  在注重保护军人隐私的联邦，一般没有后台的媒体都不会去挖这些东西，有后台的媒体想报道的事情多得是，比如和秦衡领奖的另两个人.....
  但是就在这两天，有关秦衡的人生经历突然全部被扒了出来，不管是在福利院长大，还是被人资助之后懂得回报，又去领养了资助人的孩子，还是努力考入军校然后以beta的身体素质毅然决然去了十六军团....
  一个又一个的爆点和曲折程度简直都能写出一本书，虽然联邦人民素质都挺高，不会轻易去挖人家的隐私，但是这种被人送到嘴边的瓜，不吃简直就是对不起自己吃瓜群众的身份！
  尤其是在大多数人口都是beta的联邦，往日星网都是omega怎么怎么样，alpha怎么怎么样，出名的beta简直少得可怜，现在秦衡冒出来，瞬间便引燃了所有人的热情。
  就像他们也会代入假设自己是alpha会过上什么样的生活，现在来了个没有道德瑕疵甚至一路从孤儿奋斗变成中校的beta.....很好，代入感更强了！
  这么一来，不管是慕强还是怜悯，反正关注到秦衡的人是越来越多，而且他们会期待着秦衡继续往上走，就像他们也跟着秦衡一起往上走了一样。
  而在主星，比起军部来说，时刻监视着舆论的对这方面更加敏感的国会和君主早早地收到了消息。不过国会并不想管，他们觉得，这么详细的资料都能在星网大肆传播，显然是军部那边在特意宣传，之前这种事多得是，只不过之前只宣传alpha而已，不然普通媒体哪里敢去动军部的人。
  于是国会在收到消息以后就丢到了一旁不再管：呵，军部就是爱搞这种浮夸的事，不像我们国会朴实无华。
  另一边，君主在收到消息之后很快便想通了秦衡的用意。
  比起国会，作为开国总司令的后代，他虽然不能再接触到政治和军务，但是知道的事情却不少，之前军部除了招生宣传，就没再做过其他多余的事，明明是那些人自己搞出来的事.....
  想到那些人近年来对自己越来越散漫的态度，他嗤笑一声，又想起秦衡那天说起边稷的模样....于是他不仅挥挥手让属下不用再管，甚至还出手有意无意地阻止了军务处那边往上递消息的速度。
  于是数不胜数的网络社区冒出来，随着越来越多的事情披露，越来越多的匿名人出来讲述‘我与秦衡的二三事’，让这场网络上的狂欢还在继续....
  ......
  联邦总司令从十六个军团上将中产生，且只限于直接领导各军团的上将，已经退居二线在军务处任职的上将不得参选，所有投票相加最高者获胜。
  而选票的组成是50%的军部投票（其中军务处与各军团票数平分），10%的国会投票，10%的君主投票，以及....30%的联邦人民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