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有，但是对人鱼无效，因为……你懂得，再高档的产品也没有那么好的质量。】
  听到系统这么说，慕言不由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戚斯。
  ……倒也是。
  这具身体也是非常强大的，换做一般人鱼还真承受不住戚斯的怒火。
  提起这个，慕言便回忆起了以前原主的感情经历——
  有无数漂亮又身体健康的小人鱼向原主表白，但原主都一一拒绝了。
  表面上，他说是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国家上，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谈感情，但实际上，作为一个外表柔弱实力却秒杀任何人鱼的人鱼王，他最渴望的感情，其实是能被另一条人鱼悉心照顾的。
  哪怕那个人鱼各方面都不如他也没关系，只要能让他在疲惫的时候有个依靠的怀抱，就足够了。
  每条人鱼从出生起就是雌雄同体，等到成年后可以自主选择性别，大部分的鱼是默认的雄性，到了需要繁衍的时候，其中一部分会变成雌性，并且不可逆转。
  所以，在他成年之后，他果断在可以选择性别的时刻，偷偷变成了雌性。
  他在心底里埋下了一颗种子，希望有生之年，能遇到一个真正懂他、爱他，与他互相扶持的雄性。
  但作为人鱼王，他的这个愿望，恐怕永远都不会实现了。
  他要一直保持绝对的强大，而强大的前提，就是他不能将真正的性别暴露出来。
  谁会接受一个这样的人鱼王呢？
  他很清楚，最起码在他的国家，是没有的。
  在他漫长的生命里，他或许受到过很多人的爱戴，但他渴望的美好感情，却是一直都没能到来。
  这或许就是成为王的代价吧。
  回忆到这里，慕言便对戚斯的行为稍微释怀了一些。
  他这个原主游瑜没有感情经历，自然也就没有后代，而戚斯虽然是游瑜的传世者，但估计是游瑜的哥哥弟弟们的后代，和游瑜并不是那么直接的关系。
  不过，这事儿，恐怕戚斯并不知情。
  这狗男人，是明知对方不可侵犯，却偏要逆流而上啊。
  慕言又转念一想，才发现这事儿并不是戚斯一个人的锅。
  游瑜本身也是很渴望有一个强大的男人能爱他、保护他，虽然他自己也很强大，但再坚强的人，也有脆弱的时候，更何况他已经为了亚特兰蒂斯，而坚强了一辈子了。
  到了如今这个阶段，他似乎开始有点贪恋，戚斯对他毫无保留的感情了。
  系统：【就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嘛！你见谁家的巴掌自己拍着拍着，就拍出来七个葫芦娃的？】
  慕言：“不，严谨点，有三个娃是秦尚和我拍出来的。”
  系统：【……】
  慕言：“在这方面，你不能无视秦尚的努力和付出。”
  系统：【=(:3」∠)_啊对对对。】
  几个小崽子在育婴室里玩了一会儿，又闹腾着让戚斯教他们学游泳，毕竟和水亲密接触是人鱼的本能，大部分小人鱼从出生起就可以在水里生存，说是游泳，也只不过是教他们一些技巧而已。
  戚斯的状态其实也不太好，毕竟之前的痛苦基本都让他承受了，不过这男人身体素质好，陪着自家孩子玩玩水还是没问题的。
  慕言多少有点不放心，便坐在旁边的沙滩椅上看着他们玩，佣人很快就端了切好的水果和鲜榨的果汁上来，慕言道了声谢，端起果汁来喝了一口，清甜的口感让他顿觉神清气爽。
  清凉的夏风微微吹过，戚斯和孩子们玩得开心，欢声笑语一连串地飘扬在空中，慕言看着他们，嘴角也不由自主地上扬，仿佛感受到了一种，他从未体会过的家庭温馨。
  第103章 庄周梦蝶
  这让他心里悄悄生出了一种极其强烈的渴望。
  他也很想能有一个和他相互扶持的爱人，对方并不需要多么强大多么优秀，只要能在他最脆弱的时候，陪在他身边就好。
  当然，并不是在任务世界，而是在现实之中。
  可身处在这种环境下，慕言一时也分不清楚，究竟是原主影响了他的情绪，还是他自身本来就有这样的想法，从而影响到了原世界的剧情线。
  正如庄周梦蝶，到底是蝴蝶在我的梦中，还是我在蝴蝶的梦中，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令人难以区分。
  慕言闭了闭眼睛，最后幽幽道出了一句：“还是卡里的金钱能让我觉得真实，可惜在这里看不到。”
  系统：【……】
  别看统，统不认识这个银。
  轩轩玩累了，便哒哒哒地跑到了慕言身边来，小手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就往小嘴里塞，跟在他身后的宁宁见到哥哥有水果吃，便也踮起小脚脚，想要从桌上拿一块，奈何不管怎么够，高度都差了那么一点，只好气鼓鼓地撅起了小嘴。
  “弟弟~”轩轩见状，便很懂事地拿起一小块西瓜，转身递到了宁宁嘴边，“弟弟吃~”
  宁宁连忙把小嘴张得大大的，嗷呜一口把西瓜块吃进了嘴里，眯着眼满足地嚼了起来。
  慕言这个称职的老父亲抓紧机会开始教育崽崽：“宁宁，哥哥帮你拿了西瓜，你要对哥哥说什么呀？”
  宁宁闻言一愣，眨巴着大眼睛盯了轩轩几秒，便笑嘻嘻地弯起了眼睛，含糊不清地说道：“爱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