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节 赛龙舟的终结篇(一)
作者:不笑生      更新:2024-11-06 17:41      字数:1975
  第二天是个晴郎的好天气,江水平静,倒映着天上晴空的水面没有一丝波纹。有了岳效飞昨天晚上做的宣传,今天江边的人越发多了起来。来来往往的才子和穿着打扮花哨的姑娘们在这江边上似江里之鲫般在人群中流过来荡过去。街上那些小商贩们的摊子也摆的整齐了许多,一个挨一个,还有一队的士兵在维持秩序。故此人是多了些,可秩序依然很好。
  更多人新奇的是街上出现了新行当,不但是这里,而是满街跑的都是。那种叫“满街跑”的人力车,也不甚贵还比轿子载多好几个,因此上收的也便宜。初时人们不知道那车是做什么用的,可这时又有些人拿一沓纸在那儿吆喝。什么“神州真理报”几个铜子一份,有好事者买来看时才知有了神州城,又多了个神州四海坊甚至报纸上把那“出租车”浑名“满街跑”也登出来了,车上有计价器(和水表上的相似)按路程远近付钱,童叟无欺。大家没想到这报纸上的事还真多。
  有人弄来一份找个识字的给念念,识字的端起水碗润润嘴,再得意的咳了一声,这才把眼睛往报纸上一瞟,嘴里叫道:“哎呀!坏了,坏了。老哥,前两年说让你家儿子读书你不让,这下好了。这上面说,咱福州的鼓山上要修书院,城里所有七岁以上十五岁以下的都要去,违者可是要见官的。”
  “哎!好我的大兄弟哩,我哪是不让孩子会,那不是没钱给闹的!这下,这下可咋整啊!”
  “瞧你那抠门样儿,人家是义学不要钱的。”看他那表情,识字的乐了。平日里想拿捏他一下那个叫难。
  临江楼老板乐的合不拢嘴,今个临江楼上居然客满了,而且不是一般的满,连夹道都坐满了人。这个他清楚,是有缘故的。今天的报纸上也说从今往后这龙舟赛还有什么橄榄球、棒球、蹴鞠等所有的比赛都可以到神州城的体彩中心去买彩票,说白了就是赌钱。而岳效飞从长乐帮的手下接下了数十所赌场、妓寨。对其进行全面改革,至于这些产业是怎么改的,咱们以后再讲。因为临江楼上的客人全盯着江面着急呢!
  “城主,看来咱们的船确实不被人看好。”洪四海走过来颇不满意地对岳效飞说。
  “那又如何,买的人少了,将来咱们赚的才多呢。洪师,难不成你对咱的船没有信心。”
  “信心是有,只不过岳老板,那样算不算作弊。”
  “什么作弊,那叫技术进步。”岳效飞不满地说。
  “那将来咱们要是把这船坊收了,这龙舟还赛不赛啊?”
  “赛!当然要赛。就算全收了一二三四厂照赛不误。真是的,这钱赚得多轻松啊,连腰都不用弯。不过赛龙舟只是一般比赛了。最主要赛帆船,看谁的帆船跑的快。别说你是加桨加什么,就是加上蒸气机我都不管,我只管大小、船程、速度、载重,将来就是谁的船装的多跑的快,跑的远就有额外的大奖,剩下的人么,就回去好好想办法吧!”
  江上一字排开了八条木色龙舟,每艘龙舟上都写着大大的号码。神州城四海坊的那艘最为怪异的船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八”。为什么说它怪异,因为它上面的桨手全部面朝船尾,而且每个人两支固定在舟帮上的长桨,至于船首的龙头和船尾的龙尾只有小小一点,而且名眼人一看消薄的不行,十有**是纸做的。
  孙明扬不乐意了,腾腾的上了江边搭的高台,气势汹汹的来找岳效飞理论。孙浦固然也不喜欢岳效飞,而且战船定货上还有郑家在支持他,所以也不打算跟他合做,不过老成持重的他知道这个煞星却是惹不得,一见儿子的模样忙上前阻拦。
  “爹,你别拦我。让我跟他理论一番。”孙明扬说着,不顾孙浦的阻拦依旧向前闯,瞪着眼一付杀人的模样。
  “干什么?蹲下……”刘虎见状忙上前拨出身后的枪式弩弓,打算先制服孙明扬再说。
  “刘虎,这是说理的地方,不必动刀动枪的。”岳效飞向前走了两步,站在孙明扬对面。
  “你不是要找我评理嘛!说罢,我听听你有什么道理?”
  “你那船怎么那个样子,桨手朝后,你那也算龙舟么?咱们赛的是龙舟,你那条舟不算是,你得换一条才行。”
  “谁又说龙舟不能是那个样子,站出来我瞧瞧!”周围的人没一个人敢站出来的,看岳效飞说话的样子,大家都觉得他比那个祖天杰还要难伺候。祖天杰简单就是要钱,可是这位大爷,你压根就不知道他想要什么!
  岳效飞回过身,面向孙明扬说:“瞧瞧,没人站出来,我倒想问问大家,这龙舟赛是为什么而办的。那些老祖先为什么要立这个规矩?”岳效飞说完话环视一圈,还是没有一个人敢出来说话。他接着说:“没人知道,还是没人敢说呢!好!我说,老祖先们办这个龙舟赛就是要赛个第一出来。第一说明什么?说明你划船划的好!”岳效飞伸手点着孙明扬的胸膛说:“老祖先们要赛个高低的用意是看看谁家的船造的好,谁家手艺高,这才是比赛的目的,不然比什么?比谁力气大,比谁划桨划得快,比谁长的像肌肉男?年轻人,别光动你那一身肉,回去动动脑子,看看怎么样造出快船才是正道,一天老是盯着别人算什么本事!”孙明扬被岳效飞指得连退了好几步,他呆呆地站在哪儿,好一会儿,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被岳效飞说服了,瞪了一眼扭身匆匆忙忙地下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