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零眉心一蹙，朝着四周看了一眼，可除了明亮别致的塔内之外，再没有看到任何异常：“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那道好听的女音又响起来了，和下面听到的声音是一样的，“重要的是，你是神魔传人，你的身上，肩负着拯救天下苍生的责任。”
  夜零轻嗤一笑，根本就不将这个放在眼里。
  拯救天下苍生？
  她夜零向来不是什么好人，怎么可能拯救天下苍生。
  现在的她，连自己心爱的人都救不了，更别说什么天下苍生了。
  “我知道你不愿意。”那道声音再次出来，“但这就是你的宿命，你怎么逃都逃不掉。”
  “你到底想说什么。”夜零对这种宿命之类的话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那道声音很是好听，“每个选择，决定你之后的命运不同。”
  夜零眼神依旧清冷，根本就没把这个放在眼里。
  她的命运，向来都是把握在自己手里的，怎么可能让别人捏着。
  “你是选择拯救天下苍生，还是选择自私自利的生活。”两个选择出来了，那道声音中也没有什么不同。
  换而言之。
  与其说是让夜零在选择，不如说是在跟夜零说玩笑话。
  毕竟这种与其的选择，还真是第一次见。
  一点都不严肃。
  “现天下好好的，何来拯救天下苍生一说。”夜零拆穿她。
  声音却继续在塔内回荡：“现在看起来的确是安平盛世，可在不久后，就会是一片生灵涂炭，很多人都将成为战争的牺牲品。”
  “嗯。”夜零淡淡开口。
  她没有英雄主义，也没有胸怀天下的情怀。
  她有的，只是平平淡淡过日子的心。
  “我选自私自利的生活。”夜零毫不犹豫的做出选择。
  声音没有一丝意外：“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可惜，选择了自私自利的生活，你就只能融合神魔两族的传承，可若是选择拯救天下苍生，你将会得到前世的所有力量。”
  “呵。”夜零嗤笑，“前世的我可没这么厉害。”
  前世是杀手，没有修为，只有热武器的杀手，在修行者面前什么都不是。
  人家随随便便一个意念，就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并不是你的前世。”那人似乎知道她说的是什么，“那只不过是你的一缕神魂而已，你真正的前世，是神族圣女，刚才你若是选择了天下苍生，你前世具备的实力，马上就可以拥有，怎么，你要重新选择过吗？”
  “没必要。”夜零一点也不动心。
  她跟前世没有任何纠葛。
  她这个人，向来干脆。
  一世是一世，从不混为一谈。
  况且，圣女跟她没有任何关系，这一世，她只是夜擎天的孙女儿，只是夜战北的女儿，只是君墨炎喜欢的人。
  “好吧。”声音里充满了懒散，“那你既继续做你的夜零吧，神魔传承马上融合，你安心打坐。”
  “等等！”夜零叫住了她，“为什么这里我的伙伴不能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