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正当防卫
  眼罩被扯下，卫妤这才明白自己身处何处。
  这应该是一座烂尾楼，周围空荡荡，地上全是灰。
  她抬起眼睛，好看的眉头皱起。
  又是他。
  “你到底想怎样？”
  “美女，别冷着脸啊……”
  向宇川居高临下看她，视线在大腿处移动。
  今天天气好，卫妤难得出门穿了裙子。
  打工的咖啡店放假，她去书店买了几本书。
  没想到刚走出书店门就被人捂住口鼻拐上车。
  “你说说，何望寻怎么就这么喜欢你呢？”
  向宇川神色幽幽，“不管利益多少，也要帮你出气是吧？”
  自从去年那件事后，他们家的生意总会被抢，他爹在家气到不行。
  后来一问，才知道是自家儿子得罪了人。
  向父回家后，把他狠狠打了一顿，两三个月都下不来床。
  卫妤沉默了会，说，“你和何望寻的事，为什么要难为我呢？我和他又没有关系。”
  向宇川笑了，“你不是他女朋友？想骗我？谁不知道何望寻宝贝着你。”
  是的，去年她是答应了何望寻。
  可她高三以学习为由，根本没和他见过几面。
  现在她高考结束，正想办法打发掉何望寻。
  “我不喜欢他。”卫妤抬头，眼眸翘盼生辉。
  “他也不喜欢我。”漂亮的美眸盛满泪水，“他连我的手都没牵过……”
  “你是说…你还没被他上？”向宇川脸上是猥琐的笑，“你还是处？”
  “不不是…”卫妤嘴角扯出苦涩的笑，“何望寻对我没兴趣。”
  “是吗？”他不傻，“打电话叫他来不就知道了。”
  说完，他对着被绑住的少女拍了几张照片，分别给卫衡和何望寻发送，并警告一定得独自前来。
  他们到来前，向宇川的手下黄毛先到了现场。
  何望寻和卫衡在门口相遇，两个人对视一眼，一同进去。
  向宇川见两人到来，连忙把卫妤从地上拽起，不知从哪掏出小刀，对准少女。
  “何望寻。”向宇川指了指地上的绳子，“你先把卫衡捆起来。”
  被叫到名字的的少年不为所动，“你知道你们向家是怎么没的么？”
  他神色厌厌，眉眼间全是狠冽，“全是被你作死的。”
  早在小学，向宇川带头打群架，因砍伤对方大腿和手臂，向家股票就跌过。
  初中，他和何望寻一所学校，看不惯后者在校的人气，再次打架。
  只不过何望寻那方理智，没带任何武器，只是单纯拳头比拼。
  从小学到初中，向宇川砍过的人都能住满一层病房了。
  若不是未成年保护法限制是14岁以上，这几年他只会更疯狂。
  何望寻看着他，“你真想进局子？”
  那倒不至于。
  向宇川拿刀的手往前几公分，言语间开始催促，“让你绑你就绑，哪他妈这么多废话？你真不想要她活命是吧？”
  “别……”卫衡忍不住上前两步，尔后捡起地上绳子，交到何望寻手中。
  其实他们两人不熟，只见过几面。
  可现在，都在为同一个女孩子信任对方。
  何望寻在卫衡身后绑了一个活结，看起来牢固其实一扯就开。
  接着，黄毛捡起地上的棍子扔给何望寻，意思什么很明显。
  何望寻没法，只能往卫衡身上下手。
  卫衡倒在地上时，已是鼻青脸肿。
  等差不多后，向宇川让黄毛过来抓住卫妤，他自己则是拿了小刀往前走到何望寻面前。
  刀挺长，是那种切西瓜的刀。
  向宇川往空中挥舞着刀，何望寻害怕卫妤出事，没敢躲，生生挨下这刀。
  精壮的手臂瞬间出现一道口子，鲜血不断流出。
  “打啊!”向宇川挑衅他，“你不是很能打吗？今天怎么不打了？”
  何望寻没开口，只是和他身后的卫妤交换眼神。
  卫妤也看出来了，黄毛并不是同向宇川一样无所畏惧。
  当何望寻手中鲜血涌出的瞬间，他整个人战栗了一下。
  拿刀抵在脖子上这事儿估计是第一次干，手在不停哆嗦。
  他很害怕出事……
  知晓何望寻的意思，卫妤趁黄毛不注意，用肩膀狠狠撞向黄毛。
  后者被她撞倒在地。
  向宇川听到动静，下意识扭头。
  何望寻找准时机，狠狠踢向他的手腕，水果刀应声落地。
  接着，他揪起向宇川衣领，一拳打在他脸上。
  趁后者倒地时候，何望寻跑过去拉过卫妤，紧急帮她松绑。
  远处的卫衡手指一拉，绳子也松落。
  只是，刚被揍过的他情况并不好，站起身的瞬间摇摇晃晃，几乎站不住。
  何望寻把少女带到一旁，“在这里等着。”
  他把自己的手机塞到她手上，眼神坚定，“报警。”
  那边，卫衡已经在被两人围攻。
  来不及多说，何望寻赶忙上去帮忙。
  卫妤清楚，其实卫衡并不是个会打架的。
  加上何望寻手上的伤，一打二很难说……
  不出卫妤所料，卫衡真的不会打架，甚至是帮倒忙。
  何望寻手臂的血越流越多，这样下去一定不是好办法。
  四人混乱地扭打在一起，说不清楚是哪方占据上风。
  忽然，向宇川狠狠一推，卫衡连连退后好几步。
  而后者身形不稳，后脑勺重重砸向未完工的承重柱上。
  瞬间，卫衡倒在地上，没了声响。
  心脏蓦地狠狠一揪，少女的眼泪霎时流下。
  她顾不得安不安全，站起身往卫衡身边跑。
  注意到这边动静，何望寻狠狠骂了声脏，从地上捡起棍子，一敲敲在黄毛后脑，后者晕了过去。
  接着，他来到向宇川身旁，顾不得手臂上的伤，直直往他脸上胖揍，尔后把他绑了起来，防止逃跑。
  何望寻快步来到兄妹两人旁，入眼是满地鲜血。
  他瞳孔为缩，心下已有不好的感觉。
  重新捡起电话，紧急拨打120。
  手臂上的疼痛传来，他脱下身上的衣服，给自己手臂包扎。
  单手并不好操作，会浪费大量时间。
  也正是这时，跪坐在地上的少女猛地站起。
  她捡起已经被遗忘的水果刀，快步跑向被绑住的向宇川。
  不，不行……
  察觉到她的意图，何望寻奋力到达少女所在的地方。
  可，终究还是来晚一步。
  鲜血沾满向宇川的腹部，地上的血流淌成河。
  身穿白裙的少女满手鲜血，脸上血泪混杂。
  何望寻尽量温柔。
  他蹲下搂着少女颤抖的肩膀，接过她手中的刀。
  他擦去刀上的指纹，用自己的覆盖。
  “别怕，我在。”
  *
  何望寻主动自首，声称自己是正当防卫。
  他混乱了现场大部分痕迹，警方判断不出真实的现场。
  最后，法官最后判定何望寻防卫过当，判处五年有期徒刑。
  作家的话:这章是前世卫衡出事。说过的，妤妤前世杀过人，不喜的可以退散哦——别骂作者，作者玻璃心。以上一切均为故事设定需要，漏洞百出也请别来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