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轻卿[先婚后爱] 第122节
作者:
州府小十三 更新:2024-05-14 11:05 字数:2776
毛茸茸的奶白色棉拖,鞋尖被打湿一片。
季言礼看她一眼,抄起她膝弯把人抱起来往后放了点,拎起茶壶倒水,睇她一眼:“知道宫寒吗,之前痛经吃药的不是你?”
提起这个,沈卿又想起来,她蹬了拖鞋,抬脚踩在季言礼的腹部,声音像撒娇又像控诉:“你能不能在各种地方多准备点......”
沈卿瞥他一眼,把最后一个字吐出来:“套。”
光上次在办公室就好几次了。
这次又是。
沈卿上下打量了季言礼一眼。
她总觉得这人身体好像很好,她有点害怕。
她自己身体的原因,对很多种品质的橡胶过敏,导致能用的类型只有两三种。
所以其实,她自己也挺喜欢不用的。
但是......
沈卿再次用审视的目光打量季言礼。
不知道让他熬熬夜,喝喝可乐的话,近期那个东西的质量会不会下降?
这样就既不用戴,又不会怀孕了。
季言礼觉得沈卿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像......仔猪。
他用力捏了下掌心里的脚踝,声音微寒:“想什么呢?”
“想......”沈卿把季言礼身前的茶杯推开,试探着道了句,“想问问你喜不喜欢喝可乐。”
季言礼用小拇指想都知道沈卿现在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他冷笑一声:“不喜欢。”
“最近喜欢吃十全大补丸。”季言礼补道。
“.........”
沈卿看他一眼。
神经病。
淮洲地理位置略偏西一些,下午两三点,日光正好。
这雪下得没完没了,却并不妨碍阳光穿过雾霭,落在雪地上。
沈卿捧着手里暖烘烘的茶杯,突然觉得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过过这样闲适、安静的时光。
从两年前父母去世,她忙着收集证据,接手家里的公司。
近半年多的时间,生活更是像被点了炮仗一样,发生着各种各样的事情。
当年涉事的窦燕山和季松亭已经被递交给了警方,沈江远虽然趁乱跑去了国外,但把他逮回来也只是时间问题。
沈卿长吁一口气,望着远处和阳光交织的雪景,恍然间觉得好像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应该不会再出什么事了。
“季言礼,”她把杯子捧起了一些,感受着热气带出的茶香,示意木台下的花坛,“我们明年在这里种一些向日葵吧。”
一旁隔她半米的男人,往后,背靠在茶几边沿,不疾不徐地嗯了一声,答了个好。
沈卿屈着腿,唇压在杯沿喝茶,阳光和雪都太美,让她觉得此刻这个时间,比清晨那会儿还适合表白。
她喊了声季言礼的名字,抵在杯子上的唇轻轻弯起,声音仿似染了清淡的茶香。
“总觉得你有点像踩雪声。”
“什么?”身旁的人穿着淡灰色的毛衣,转头看她。
沈卿知道他听清了,只是习惯下意识地反问。
她唇角弯的弧度很大,盯着他的眼睛笑:“因为一年四季我最喜欢冬天,而冬天里的东西,我又最喜欢踩在松软雪地里的踩雪声。”
沈卿说完,看到听这话的人微怔了下,紧接垂眸,极轻地提了唇。
“那你呢?”沈卿把杯子放下来,手支在颊边,倾身看过去,“你对我什么印象?”
沈卿看到季言礼看她一眼,随后视线偏开,落在远处,没讲话。
沈卿清清淡淡地笑着,也没抱太大希望。
不过也对,能说“我爱你”已经实属不易,让他再做比喻可能真的有点难。
“你冬天还喜欢什么?”
在沈卿转回去时,忽然听到季言礼这么问。
她再度摸了杯子捧起来:“温暖的被窝吧。”
冬天早上不起床,一直在暖和的被子里懒到中午。
“夏天呢?”季言礼又问。
沈卿语调微微雀跃:“夏天里最美好的是冰西瓜。”
季言礼眸光也落在远处,屋前的那棵雪松长得很好,高大,挺拔,直直往上,插在漫天的雪里。
片刻后。
“那我觉得你比这些都好一点。”季言礼轻笑着说。
什么?
沈卿觉得季言礼很敷衍。
她把杯子放下:“那我还喜欢雨天的透明雨伞。”
季言礼偏头过来,清浅的眸色拢着她,带点笑:“那比这个也好一点。”
沈卿想声讨他真的很敷衍,男人却在这个时候提了茶壶帮她把空掉的杯子倒满,轻轻说:“我觉得你比这些你认为很美好的东西都要再好一点。”
夏天的冰西瓜、冬天的温暖被窝和雨天的透明雨伞。
你比它们都要再美好一些。
你在我心里,比任何你认为美好的东西都要再好那么一点点。
第88章 10.12日更新
今年过年晚, 春节的时间在二月下旬。
晚上沈卿躺在床上翻手机时才发现,再有两天就是除夕。
临近年关,公司没什么事要忙, 他们最近几天都呆在这个别墅里。
吃喝一切自理, 倒是有点像度了一个绵长的假期。
“季言礼!”沈卿按了按脸上的面膜,喊不远处从浴室走出来的男人。
季言礼拉上门, 往床上扫了一眼。
床上的人穿着月白色的睡裙,因为一条腿绷直翘起的动作,裙摆滑落在大腿处,貌似在做什么瘦身运动。
床头的壁炉换了另外一种燃烧的油料, 隔着玻璃能看到跳跃着窜起的火焰。
整个屋子暖烘烘的。
季言礼小臂上搭着浴巾, 慢悠悠地嗯了一声,斜倚着门框看她。
这房子建成有两三年了, 季言礼每年过年那两天会来这里小住。
但这是第一次, 有人和他一起。
沈卿按着脸上的面膜从床上坐起来,因为敷着面膜, 口齿不清:“过两天要不要喊尚灵和林洋他们来玩?”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总要有那么两天休息的日子。
该过年了, 大家都难得的能喘口气。
“你想喊他们来玩什么?”季言礼把浴巾扔到一侧的架子上,往窗边走。
沈卿想了想:“吃个饭,玩玩游戏?”
毕竟她和季言礼现在都是一个人。
沈卿揭掉脸上的面膜, 赤脚走下去:“随便玩一玩。”
说着沈卿已经走到季言礼身后, 抬手戳了下他的腰, 然后趁季言礼转过来时, 咯咯笑着把自己用过的面膜往他脸上贴。
季言礼往后仰着头避开, 单手捞住沈卿的腰把她抱在身前的桌子上。
贴着玻璃窗用来放香薰的木桌,只有巴掌大。
沈卿挣着晃了下腿, 把胯旁一排圆柱形的香薰全部撞倒在地上。
幸好是没点,不然这地毯指定是要被烧了。
察觉到季言礼手上的动作,她推拒着惊呼:“不行不行,被资本家奴役的劳动人民都做六休一,到我这儿怎么天天加班......”
季言礼被沈卿的比喻逗笑了,手从她裙子里拿出来,帮她扯好:“那让你休息会儿。”
沈卿捏着手上的面膜,看他。
季言礼踩了一旁的垃圾桶,捡了沈卿手上的面膜丢进去,声音非常和煦:“等会儿上夜班。”
“.........”
沈卿翻身从桌子上跳下来,猛得往后撤了几步,绷着唇劝慰:“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但把人做死了,就真的没得烧了。
季言礼抱臂往后,靠坐在桌子上。
面前人半长的头发被挽成不规整的丸子头,顶在脑袋顶,脸上的表情十足生动。
那张嘴一张一合,竭尽全力地再劝他说人要节制一点。
季言礼盯着她的动作,朦胧中忽然想,除了独立清醒外,沈卿还是一个心里很强大的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