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全家就我是土著! 第145节
作者:丁香小雪      更新:2024-05-14 11:11      字数:3940
  陆皇后瞧了她一眼,继续道:“冷宫之人,没有人帮忙是出不来的,就算有相熟的人。她们要变卖东西也不需出来,除非有人拿东西买通她们做事。”
  陆太后看向嘉佑帝:“近日是萧妃负责帮皇后协理后宫吧?”
  薛家人万万没想到陆皇后和太后如此给力,他们只挖了坑,陆氏这俩人就开始埋人。
  人群里的镇南王心急如焚,后宫的事他一个外臣却不好冒然插手。
  嘉佑帝淡淡瞥了萧妃一眼,看得萧妃心慌。
  “搜搜另一个宫婢身上有没有东西。”
  禁卫军立刻上前去搜另外一个宫婢,那宫婢扑腾两下,袖带里掉出一只牡丹缠枝步摇,一看就是萧妃惯用的东西。
  那宫婢吓得哆哆嗦嗦,连忙磕头:“皇上饶命啊,这东西不是奴婢的,不知怎么就到了奴婢身上……皇上饶命啊。”俩人哭天抢地,连连求饶。
  嘉佑帝面无表情道:“把这俩人摁进水里,直到她们肯招为止。”
  禁卫军提着人往水里摁,来回数次后,死亡的恐惧迫使宫婢不得不说实话。
  “是……咳咳是膳食局的林公公找奴婢的,说是只要弄死苏,苏婕妤就赏赐奴婢银子,并准许我们出宫……其他的,奴婢一概不知。”
  这就证明是真的有人害苏婕妤了,尽管萧妃辩驳,但是众人心里已经相信已故的苏婕妤了。
  嘉佑帝问陈公公:“膳食局的林公公何在?”
  陈公公立刻让人去查,膳食局那边很快来报,林公公今早出宫采买,说是准备太后寿宴,至今没有回来。今日大喜,他们原想等着明日再上报的。
  嘉佑帝看着萧妃气笑了:“倒真是缜密,查都查不下去了?”
  萧妃低头不语,眸子里得意一闪而过。
  薛如意突然插话道:“皇上,那两个去喊人的小太监也好奇怪。小女来时就见他们鬼鬼祟祟躲在树丛里,之后见苏婕妤落水不仅不上来帮忙,还立刻跑了。”
  嘉佑帝看向那两个小太监。
  两个小太监吓得跪倒在地,连忙喊:“冤枉啊,奴才见到这边有人拉扯,不敢随意过来,后来见到人落水,奴才又不会水,才立刻跑去喊人的。”
  他话音刚落,就被薛二一脚踢进了水里,本能的求生欲让那小太监使劲扑腾往岸上滑动。等他爬到岸边就对上一众人冰冷的眼神,吓得腿抖,险些又摔了进去。
  李清翊把他母妃交给周梦洁,站起来一把提起趴在岸边的小太监,在众人看不见的视线里,把一方锦帕塞进小太监的衣襟里。然后他稍微一用力,那帕子就当着众人的面,从小太监一衣襟里掉了出来。
  薛如意抢先一步将帕子捡起,把帕子展开拉高对着天看,帕子角落里秀着一个香字,秀工出众别致。
  “咦,这帕子上还绣了字,是谁的?”
  她四处圈寻。
  陆皇后身边的宫婢道:“这帕子是箫妃贴身宫百香的,奴婢曾经见过。”
  百香吓的扑通跪下:“皇上,奴婢冤枉啊!奴婢这帕子前几日就掉了,定是被他捡了去。”
  箫妃身后有嫔妃轻笑:“还真是巧,这婢女倒是与箫妃姐姐的说词一模一样呢。”
  箫妃脸黑头刮了那宫妃一眼,那宫妃悻悻闭嘴。
  “皇上……”
  嘉佑帝耐心耗尽:“闭嘴……”他盯着那两个太监道:“如实招来,不然……”
  那太监早吓得三魂七魄都没了,爆豆子似的道:“皇上饶命,尚食局的林公公找到我们,说是在这边等着。要是苏婕妤难搞就下去帮忙弄死,然后看到薛县主过来就去喊人,只要有人问就指认苏婕妤是薛县主杀的,其余我们一概不知道。”
  另外一个小太监的说辞也一模一样。
  整个亭子的人瞬间炸了,杀苏婕妤嫁祸薛县主是什么意思?
  嘉佑帝眼睛眯了眯,看看箫妃,又看看王晏之,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薛如意哦了一声,“我说二婶怎么带着我七拐八拐拐了许久才往这边来,您不是想和三皇子合伙害我吧,都说了,沅枳堂哥输银子不关我的事,三皇子的腿也不是我打断的。你们硬要觉得是我,找我便是,为什么要害苏婕妤。”
  “难道是因为翊王殿下和我们走的近的缘故?但那是皇上让他过来治腿的。”
  成云涟两边脸被扇得颊高高肿起,含糊不清的赶紧撇关系:“你别胡说,我只是对皇宫不熟才来来回回走了几圈,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王修得上前两步跪在她身边,超嘉佑帝道:“皇上,云涟最近饿糊涂了,肯定不是故意带错路的。”
  陆皇后幽幽道:“云涟还未嫁人时时常在宫里走动,嫁人后也没少陪着老太太来吧。”
  这会儿说不熟,是不是来搞笑的?
  箫妃都想骂娘了:她这是把脑子饿没了吧,若不是她搞错时间后面何至于一团乱,一步错步步错。
  三皇子也连忙跪下:“父皇,您别听薛如意胡说八道,儿臣的腿都差不多好了,怎么可能因为这件事去害她。”
  薛如意:“那就是国师琉璃镜的事了?”
  三皇子:“你闭嘴!”
  王晏之立刻维护:“恐怕还是因为我维护先太子的事吧,三皇子向来睚眦必报。”
  三皇子:“王二三……”
  嘉佑帝蹙眉:“王二三?
  晏之何时有了这个名字?”
  王晏之目光淡淡解释:“三皇子曾经跟一群人笑臣活活不过二十三……”他声音压的低,硬是让人听出一种悲伤的情绪。
  嘉佑帝怒火瞬间被点燃:“世上哪来那么多的巧合?箫妃,苏婕妤指证你,又在这几个人身上搜出你里的东西,你还要狡辩吗?”
  箫妃慌了,盯着嘉佑帝问:“皇上这是认定是臣妾了?”
  嘉佑帝冷着脸:“你自己做的孽……”
  箫妃开始撒泼,伸手往最近的薛如意打去:“你以为你是谁,至于让本宫去害你?”
  沈香雅上前一步挡在薛如意面前,就在他手要打到沈香雅时,嘉佑帝狠狠一巴掌甩在她脸上,把人扇到了地下:“你做什么?”
  箫妃看着沈香雅笑了:“好啊,你们都想害本宫。”
  第92章
  萧妃手在地上撑了两下, 猛然碰到一个湿濡温暖的东西。她低头就见自己手不小心搭在了苏婕妤手上,当即尖叫一声跳了起来。
  嘉佑帝蹙眉,喝道:“不做亏心事, 何至于吓成这样。来人啊,褪去萧妃金钗华服, 打入冷宫。”
  “皇上!”萧妃不可置信。
  皇帝究竟是因为她害了苏婕妤才动她, 还是因为她方才险些打到沈香雅?
  难道就丝毫不顾及镇南王府了?
  三皇子跪下:“父皇,母妃是被冤枉的。”
  镇南王带着三皇子党齐齐跪下:“皇上三思啊, 其中必定有蹊跷,萧妃娘娘一定是冤枉的。”
  嘉佑帝冷笑:“冤枉的?方才你们也看了全程, 好意思说是冤枉的?”
  确实不太好意思,更何况镇南王还知道实情。
  镇南王道:“皇上,仅凭这几个宫人的言论和几件东西实难服众,应该交由慎刑司查过后再行定夺。”
  镇南王身后的一众官员也齐齐叩拜附和。
  李清翊冷笑:“交到慎刑司最后是不是这四个奴才畏罪自杀, 萧妃无罪, 我母妃想不开咎由自取是不是?”
  镇南王辩驳:“翊王殿下, 慎刑司公证严明……”
  嘉佑帝肃声道:“好了,镇南王是在质疑朕的判断力吗?”
  镇南王额头冒汗:“臣没这个意思。”
  嘉佑帝冷冷的盯着他:“那你什么意思?金口玉言, 你想代朕更改旨意不成?”
  镇南王连忙请罪:“臣不敢!但……”
  嘉佑帝冷哼一声,“但什么……还是说萧妃做的事, 镇南王和三皇子也知道?”
  萧妃缓过神,急忙喊道:“皇上, 您要罚, 罚臣妾一人便是,臣妾没做过的事您牵扯臣妾兄长和皇儿做什么?”
  嘉佑帝很是恼火, 到现在了她还嘴硬。从前她仗着镇南王在宫里横行霸道, 偷偷弄死了多少人, 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倒是越发不懂事了。
  废太子的事,他已经放过他们一马,现下还敢把手往外伸。
  “很好,一人做事一人当是吧,陈奎,快把人送去冷宫,任何人不得探望。”
  陈公公带着两个太监去拉萧妃,萧妃居然奇异的冷静,站起身不发一言,自己跟着走了。
  镇南王和三皇子身侧的手不自觉收紧,感觉到前所有未的危机。
  嘉佑帝看向成云涟,“起先以为你只是信口胡诌,现在看来是早有预谋,侯府二房还有谁参与这件事,如实招来。”
  成云涟傻眼了,连连磕头道:“冤枉啊,皇上,臣妇什么都不知道,真的只是不小心把酒水撒如意身上。臣妇也没打算带她去换衣裳,是她自己催促臣妇的,不信您可以问她,当时臣妇儿媳阿莜和玉芳也在的。”
  “玉芳你快说,你听到了对不对?”
  王玉芳有些愧色,她当时只盯着三皇子看确实没听到。
  见她不说话,成云涟连忙去拉陈莜:“阿莜,你听到了对不对,你当时离我最近。”
  陈莜抱着睡着的王钰,长睫压低,紧张的摇头:“没有,我没听到。”
  成云涟:“你,你们!”她气得险些吐血,怎么有这两个猪队友。
  她还要再说,王修得喝道:“云涟,我知记恨如意,但你委实不该瞒着我们做错事。”他朝嘉佑帝跪下:“皇上,念在老成郡王的面子上饶了她这次吧,臣回去一定请家法,不准她出门半步。”
  成云涟看向自己夫君,虽然知道继续说下去对二房不利,但她一旦认下,这辈子就毁了。于是尖叫道:“没有,我没做过,我什么都没做,我说的句句是实话,是苏婕妤把人摁进水里,是薛如意踢我下去的。”她已经失态到自称都改了。
  嘉佑帝不想再听,挥手让人把她拉下去。
  隔着老远来能听见她的尖叫声。
  嘉佑帝眸光从沈香雅脸上掠过,又看向地上已经绝了生息的苏婕妤,道:“追封苏婕妤为苏嫔,入西陵安葬,内务府安排一切事宜。”
  李清翊嘴上谢恩,心里却忍不住嘲讽:他母妃连入皇陵的资格都没有,不过一个嫔位,还当是天大的恩赐。
  人群散去,好好的一个太后寿宴弄得十足晦气。陆皇后扶着太后往寿康宫走,出了御花园才有些气道:“姑母,陆家式微,今日你寿辰他们才敢弄出这种事,委实太过分。”
  太后两鬓染霜,眸子却清明异常,她拍拍陆皇后的手,笑道:“不过一个寿辰,哀家早就过腻味了。除了那场戏是唱给哀家的,全都是给皇帝国库办的,有什么稀罕的。这样一闹也挺好,至少萧家倒霉了,今日之后咱们只管看戏就是,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赢家。”从前她也是这么过来的,不过是新一轮的斗争而已。
  陆皇后点头,太后欣慰的拍拍她手:“你比阿岚懂事,尽管养好瑞儿就是,将来必定是个有福的。”
  阿岚是她的嫡姐,皇帝的元后,听闻当年是嫡姐看上皇上的,但脾气太过刚硬很不得皇上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