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
  高大斯文的男人走进来，把外面的寒气也带进了屋子，驱散了一些难闻的气味。
  他快步走到林哒哒身边脱下身上的衣服披在她身上，看着妹妹委屈巴巴的眸子和身上遍布的青红指痕，再好气性的人也来了脾气。
  把人抱到沙发上安置好，回身就给了许夜一拳，“你对哒哒做了什么？”
  半裸的男人擦着唇边的血渍，梗着脖子跟他哥犟，“你该问她做了什么。”
  许昼收住情绪瞥了妹妹一眼，看她咬着嘴唇掉眼泪不想问了。
  许夜就知道他哥是这样的脾气，只要林哒哒一掉金豆子什么都是她对，可今天这事儿明显是给他们兄弟俩戴绿帽子，他哥忍得了他可忍不了，他掏出兜里的手机摁了两下，调出门口的监控丢给他哥。
  “你自己看。”
  站着的男人接过手机，眼睛盯着屏幕一瞬不瞬，好半天没有动作，屋子里谁也没出声，只有手机里传来的男女说话声，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播放结束，许昼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把手机丢还给许夜，一言不发走了。
  林哒哒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眼睁睁看着一向对她纵容的大哥哥就这么走了，眼泪流得更凶了。许夜拿回自己的手机发现不能用了，他哥把屏幕捏碎了。
  *
  好几天，这屋子里都只有林哒哒一个人出没，她身上青紫色的印子从一开始的深重到现在渐渐褪色，自己好的，头一回大哥哥没有给她呼呼。
  每天变化的就是冰箱里的食材，无论吃了什么第二天都是满的，还有桌上的绣球花永远新鲜永远开放，只人都不见。
  大概一周后的某一天，小姑娘强撑着精神没有去睡，终于在凌晨等来开门声，是许夜带着一身烟味走进来。
  灯把屋子打亮，小姑娘穿着一身白色长裙似的睡衣歪在沙发上，灯光把她从迷糊中叫醒还揉着眼睛，瘦了点看起来郁郁的。
  “回去睡。”许夜下意识的赶妹妹去休息。他不是故意不回家，这一周忙到要死，学校的功课和公司的事情，让他焦头烂额，再加上也需要时间消化那天发生的事，他索性只深夜回来睡，完美避开了小姑娘在家的时间。
  站起来更明显一些，那睡裙大的像挂在她身上，比目测还要瘦了好多，林哒哒像是飘到门口一样，在许夜面前止步。
  “为什么不回家？”她声音很轻很轻，像夜晚里某种发不出声音的小动物。
  对面的男人叹了一口气，张开手臂把小姑娘换抱住，晚上她穿得单薄身子一片冰凉。
  “这一周很忙，不是故意不回家的。”边说边轻吻着小姑娘的头顶。
  “许夜。”她破天荒叫了他的名字，气氛一下子变得正式起来，“你不要生气了。我亲了别的男生，你也罚了我，我们就一笔勾销。以后只有你跟大哥哥，我们还像原来一样。”
  小姑娘说得轻描淡写，但攥紧的手心泄露了她的紧张，小哥哥跟大哥哥不一样，她要强势一些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