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张凡问道。
  “那也要看你愿不愿意说，你不愿意，我也强迫不了你。”孙鹤一副知道与否都无关紧要的口吻。
  “呵呵，老家伙，心里明明想知道，嘴上偏偏说的无所谓。”张凡冷笑了一声，继续道：“有句话你说对了，我不愿意，你强迫不了我，你以为我还是十年前张家那个没有能力的青年么？”
  “是啊，以你现在的能力，连八大家族都被你逐一铲除，我实在是想不到谁还能强迫你做不想做的事情。”孙鹤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羡慕显而易见，完全不做任何掩饰。
  顿了下。
  他还发出一句感叹：“若是孙家有你这般人物，我就算是马上死去，也能含笑九泉了，只可惜...”
  说罢，他还看了旁边的孙正阳一眼，眼中透着一股非常明显的失望。
  孙正阳笑了笑，对父亲眼中的失望视而不见。
  孙鹤脸上的肉抖动了几下。
  “我是在绝望和绝境之下走出来的，再让我经历一次，我没有把握还能活到现在。”张凡这句话倒是一句实话。
  如果再让他经历一次十年前那场灾难，但凡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他都不可能活到现在，他能活到现在连他自己都认为是一个奇迹。
  可是奇迹之所以能被称之为奇迹，是因为其难以复制的可能性。
  “如果孙家能有你这么出色的接班人，我宁愿孙家也遭受一场十年前张家遭受的那种灾难。”孙鹤一脸认真道。
  这番话，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之前说过一次，如果孙家的灭亡能够创造出一位像张凡一样的人，他真的宁愿孙家遭受那种灾难，因为凭张凡目前所展现出来的能力，除了人数外，当年张家所拥有的一切，张凡随时可以重现，而且易如反掌，甚至只要张凡愿意，新的张家无论是财力或势力，肯定会比当年的张家强盛十倍，乃至百倍。
  至于血脉这种事，慢慢来，几十年就能繁衍出一批人来，可是家族位于的高度不是时间就能解决的。
  “你想的倒是挺好，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事。”张凡说道。
  孙鹤点点头，他承认张凡说的对，这是不可能的事，当然他也不奢望孙家能出这样一位可怕的接班人，刚才也只是情不自禁的感叹一番罢了，毕竟他内心真的极度渴望这种事情发生在孙家身上，那样的话，孙家成为名列世界前茅的家族指日可待，真正到了那一天，家族将会是何等的辉煌？
  “你不是想知道我这十年去哪了么？”张凡一脸笑容，看他的样子，似乎打算和孙鹤说上一番。
  孙鹤略微诧异的看着张凡，问道：“你真的愿意说？”
  “我怕说出来你不信。”张凡说道。
  “你还没说，又怎会笃定我不信？”
  “我说我这十年来经历千百次生死，只为了守护像你们这种社会蛀虫，国家的败类，欺压普通人民的奸商，你信不信？”
  张凡这话绝不夸大，边境担当的重任就是防止其他国家做出危害龙国百姓的事。
  虽然大规模的战争不会轻易爆发，可是边境局部性的战争和一些秘密活动，就需要将士们拿命去拼，但是，生活在繁华都市的人们，他们怎会知道国家边境有多么险恶？
  张凡说的话很难听，孙鹤也有点不高兴了，反问道：“孙家每年都有捐款，做各种慈善活动，耗费巨资帮助那些贫困的家庭和山区的孩子，我不敢说孙家做的善事一定是金海市最大的，但绝对能排的上前十，我们怎么就成社会蛀虫，国家败类和欺压人民的奸商了？”
  “孙家偷税漏税算不算？利用社会上的势力搞垮竞争对手算不算？暗地里强买强卖算不算？还有更多的，我懒得一一举列，你别说这些事情是我强行泼屎在你们孙家身上，你掌管孙家这么多年，你利用无数见不得光的手段为孙氏集团谋取利益，否则孙家会有今时今日这般地位和财富？”
  “你说孙家捐款做慈善，那是因为你做的缺德事情太多了，你只不过是想给孙氏集团塑造一个看起来光鲜亮丽的外壳而已，殊不知，光鲜的背后藏着无数肮脏的手段，但凡和孙家合作的人，谁不知道你孙鹤屁股不干净，手黑心黑？可他们知道又怎么样，他们敢反抗吗？他们敢对你说一个不字吗？就算明知道和孙家合作自己不但不赚钱，甚至还要贴钱，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合作下去，因为他们知道，不和你孙鹤合作，下场会非常凄惨，说不定哪天就横尸街头了，说不定哪天全家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你还好意思跟我说孙家做的善事能排进金海市前十？说这句话的时候，你心里不会鄙视自己吗？”
  张凡噼里啪啦说了一堆，顿时把孙鹤说的脸红脖子粗，可是却一个字都无法反驳，因为张凡说的全部都是事实的全部，甚至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他还用过更黑更残忍的手段打击竞争对手为孙氏集团谋取最大利益。
  “你这老家伙，非得让我拆穿你，把你身上的衣服全扒了，你才会意识到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净的。”张凡说完，随后放下筷子把烟拿出来点了一根。
  抽了几口，他才说道：“废话说的也差不多了，我今天来，有两件事。”
  “第一，我来通知你一声，孙家已经如你所愿遭受了像张家十年前那样的遭难。”
  听到这句话，孙鹤表示不解，刚要问，张凡一口烟吐在他脸上，说道：“整个孙氏家族，除了你们二人，其他人已经奔赴黄泉了。”
  “什么？”
  一直还算比较冷静的孙鹤，顿时瞪大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孙正祥一干人等离开孙宅后就被我的人带走了，来这里之前，我已经命人将你的子孙杀的干干净净。”张凡的脸色渐渐浮现出开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