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没钱陪秦歌跟人耗一年多。他得掌控尽可能多的王氏股份，不然斗不倒老头子的。
  傅宸十几年如一日，笑道：“那自然是喷香、喷香的啊。”
  王明远道：“也只有你，自家有千亿以上的资产才能这么坦然的吃软饭。”
  秦歌道：“别瞎说，日升公司是我们的婚后财产，而且钱还还我的。”
  “这时候能有人肯借钱就很好了啊。”
  傅宸道：“我心情痛快了，不和你扯了。再见——”
  他直接挂断了视频。
  秦歌笑了一下，然后微信又响了。
  她回复了告诉傅宸，“咱们北京的四合院房客马上到期就不租了。”
  “那就收回来自己住吧。看来老左还撑得住！”
  傅宸那套四合院，秦歌把前头两进租给人做生意去了。
  他们用来做婚房的第三进和曾经住过的那个一百多平的小院子是直接锁上的。
  不过去北京也没在那里住，前头两进的古董家具都搁后面了。
  他们去北京在城里的时候是住在小璋的四合院。那里给他们留了个小院。
  这个房租一年有300万，平常用来过日子还行。
  私人飞机最近也没人租了。这时节生意不好做，没人去蒙古打猎了。
  所以真要算的话，他们一家的生活成本会高出不少。
  不过，秦歌现在已经懒得算这些细账了。
  只要大致没问题就行。
  她现在的生意都是勉力支撑。时不时的有零星疫情小范围的封一下，又要影响她的生意。
  一座城有了疫情，外送就都不能进小区的门了。
  只能放到小区门口的架子上，这样就会少不少顾客。
  有些离大门远的来回跑一趟15分钟了。还得戴着口罩下楼来取，还得扫场所码、测体温。
  麻烦得很！
  就连双胞胎都嫌出门麻烦，不去汤臣一品那边玩了。
  说每次过去脑门都要‘挨一枪’，还要刷场所码。
  秦歌现在一个月，20来万人，利润才两亿的样子。
  勉力支撑吧！！
  第737章
  说是车到山前必有路,但秦歌还是开始想后路了。
  人手、门面，总得有生意去安顿。
  人手裁撤、门面出租，倒不如她找个小生意把人都安顿好。
  裁撤费用高,出租回头租客不租了她又得自行承担损失。
  现在中介、小卖部、奶茶店、秦氏小馆的生意都不怎么样。
  秦歌带着卢芳到街上转悠，路过花映寒的花店,发现她也在发愁。
  上海临街的门面贵啊！
  生意降了,但房租可没怎么降。房东意思意思减免了半个月的是怕她跑了不租了。
  但人家也不可能承担更多。疫情之下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秦歌道：“走,出去走走。”
  她和花映寒一人骑了一辆共享单车沿着街道慢慢逛着。
  这会儿下午两点多，各自的孩子、老公都在工作中。
  花映寒道：“你说人家搞个共享单车,就能转手卖15亿财富自由。我做了十七八年的生意......算了,我这话跟你说不着。15亿在你那里不算什么。你早就财富自由不知道多少年了。”
  秦歌道：“可是,我也有责任在啊。跟着我多年的员工，我也不想一句‘裁员’就把人推出门去了。而且,我有人手、有门面，我就差一个赚钱的小生意。”
  裁员要赔付,但如果能找到相对稳定的财路，这些人还能继续帮她赚钱的。
  “真的要裁了？”
  “没办法啊,生意直接腰斩了。我们刚经过了两家中介,小猫两只。店员都百无聊赖的了。我看了工时表,现在每天上班的人只有平时的一半。员工收入也都很低。”
  但是,没生意啊。以前中介可以扛着牌子出去招揽客户。
  可现在疫情之下、房价又平盘,真的是没生意。
  二手房会置换的少了，新房开盘的也少了。
  局势不好，钱都是留在手里稳妥。
  有些地方房价倒是还在涨，毕竟为了救市现在各国银行都在印钱。
  深圳第二季度就涨了不少。但是，后劲显得是那么不足。
  也没能带动全国范围的普涨。
  秦歌道：“你现在把花店关了，过日子肯定也没问题啊。你的积蓄应该不少,老常的私人侦探社这些年生意也都很好。”
  “做了十七八年的生意，不舍得啊。你看顾阳都还在积极自救呢。”
  “哦，他又到上海了啊。他也该更努力才是。”
  前两天陈老师给她打电话。说晓月怀孕了，还没有满个月。
  马老师怀着澎湃的激情倒蓉城照顾怀孕的孙媳妇去了。
  秦歌问了一下苏虹，晓月现在是干脆请假回家休养了。反正守在门店里也没什么生意。
  她蓉城的房子收回来自己一家人在住着。
  100来个平方，住着还是挺不错的。
  秦歌给顾阳算了算。他手头有25万现钱，100万的大额存单一年利息4万。
  留在四方奶茶店的最后一款奶茶，分红一个月一万左右。
  不过他北京、深圳、上海的跑，买了九辆二手七八成新的依维柯了。
  这九辆车就花了100万，所以大额存单里只剩100万了。
  他说试过了这样确实还算划算。
  不过，长期来看省了房租，但短期支出有点大。
  他一个月加起来还有万的房贷要付。加上过日子，每月支出至少得四万。
  只能看他把门面换成依维柯之后能有多少利润了。
  好在本钱也就买车和装饰的钱。车里需要的做奶茶、西点的工具都是门面里现成的。
  他一个月利润至少得有万才能勉强支撑啊。
  生孩子就只能动用那100万的老本了。
  花映寒道：“他这还算好的了，好歹跟着你买房子赚了不少。我现在和隔壁左右的商家聊天，不管是上海的还是蓉城的，日子都不好过。但是关门吧，做生不如做熟。总得有个营生，以后日子还长呢。”
  路过一个大的小区，秦歌让花映寒停车。
  两人就骑坐在车上看着对面一家社区小超市的客流量。
  这超市不大，也就几十个平方。
  看了约摸半个小时，秦歌道：“这个生意好像还挺适合我的。走，咱们再看两处。”
  门面她有啊，在这种大型小区的门口
  她通常都有中介门店。
  货源，外送小卖部里现成的。
  如今受疫情影响，外送的生意不太好做。但如果是开在社区门口，一个大的小区大几千人了。
  这个客流量应该可以支撑生意，而且外送也可以同时承接。
  快递点和奶茶店也可以一起挪过来。他们都只占几个平方就够了。
  反正四方公司的门店她是没有买的，因为都是不临街的便宜地方。
  当初是因为做外送嘛，不需要临街，也省一点租金。
  搬出来生意应该能好些。
  那就干脆退了都搬到裁撤后的中介门店来好了。
  她在上海先试行一下。
  秦歌把她的想法对花映寒和卢芳说了。
  花映寒道：“真有你的。”
  “试试吧。线上的小卖部只需要打包，等着骑手来取货。因此一个班次两个人就够了。放到线下，一个班次得多四个人，能多出八个工作岗位。”
  奶茶店和快递点倒是原有人手差不多就够。
  这样就把线上、线下一体化，能多做一份小区的实体生意。
  应该能有所提升吧。
  一个中介门店裁撤，会多出二十来个人，那还得裁员十个以上。
  这就按业绩来了。
  最差的裁员，次一等就调整去小超市。不愿意去的也领赔付走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