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本身有员工餐厅，商场里也有餐厅，周围也有几家不错的吃饭的地方，到时候让杨楠挑一家。
  他们吃了饭，时间还早，就可以慢慢的从外滩走回去……
  嗯，这个计划李玄祯自己想的时候，也觉得，基本快退化到小学生水平了。
  不过还是高兴的。
  但杨楠亲了上来。
  杨楠很少主动，这姑娘坏的很，主动的接触最多拉拉手，其他什么戳脸啊，刮鼻子啊，捏耳朵啦倒是一大堆。
  而这一次，她主动亲了上来，他大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身体，就先有了反应。
  想把眼前的人吃了。
  急切的、疼痛的。
  大脑有一个恍惚的意识，这有问题，却又控制不住。
  “小楠……”他终于令自己的唇向旁边挪了一下，“拉住我……”
  杨楠也迷迷糊糊的。
  她不觉得自己拒绝李玄祯的车有什么问题，今天是一辆车，明天是什么？
  而且李玄祯当时虽然只说了一个沃尔沃，但他这里，想找低配恐怕也难。
  到时候她弄一辆大几十万的车，就算这车不是太招眼，也是在告诉别人很多东西了。
  是，她没有想过隐瞒同李玄祯的关系，但她，也真不愿意这样。
  但李玄祯那一叹，就叹的她有点愧疚，而且还颇有点持续性的……
  她自我分析一下，很有点无语，她怎么就会觉得自己对不起李玄祯呢？
  她有什么对不起他的！
  但是再从理智上认识到，情绪上也还是受到了影响。
  今天这没什么事，她就主动的给李玄祯发了消息，然后，跑了过来。
  再被李玄祯反客为主的时候，她只是本能的反应。
  她知道李玄祯的手进来了，知道李玄祯的手很热，好像她的身体也很热，其他的，就没什么分辨。
  很多东西都太熟悉了，恍惚的熟悉……
  直到李玄祯说让她拉住他……
  拉住他什么，她还没有意识，只是迷迷糊糊的摸住了他的手，拉了一下，李玄祯的身体僵在了那儿。
  “小楠……”声音沙哑忍耐。
  杨楠含糊的应了一声。
  “小楠……”声音带了几分恳求。
  杨楠抬眼去看，她此时还有些迷糊，目光就带了几分迷离，李玄祯只觉得自己的手都是发颤的，他咬了下牙，抱着她的脸狠狠的吻了一下，然后跳了起来。
  待他快步进了旁边的房间，杨楠才反应过来，这恐怕……是去洗澡了？
  想到这里，她揉揉鼻子，不由得，就有些想笑。
  她其实并不介意真的发生点什么，但是这话，还是不忙着说，第一次……也挺疼的。
  李玄祯再出来的时候，果然就带了几分水汽，见杨楠规规矩矩的在那里喝茶翻书，简直就有些无可奈何。
  不过在看到杨楠翻的是什么书，脸上不由得有些发烧。
  “小楠看得懂德文？”
  杨楠摇摇头，她上一次把英文啃下来已经是费了八辈子气力了，德文，是再没有能力。
  没等李玄祯暗暗的松口气，就又道：“但我认识这本书。”
  “哦？”
  “人类心灵的指南。”杨楠笑道，“改变人类历史的精神著作。”
  她是啃过这本书，不过啃的是中文的，但李玄祯那里有德文的，所以她见过。
  她还记得当时啃的时候，李玄祯的评价——看看就行了。
  她那时候对经典非常信服，还有些迷惑：“不是说这本书非常重要吗？”
  “对于研究这个的，也许重要。小楠准备考心理咨询师吗？”
  她那时候也没什么正经工作，对这也不排斥，就准备啃啃看。
  而这一看就知道为什么李玄祯说那么说了。
  梦的分析、再分析、三分析……看到她最后，深刻的怀疑起自己到底是个人了。
  李玄祯应该是看过这本书的，但应该也就是翻翻了解一下，这怎么就放到自己办公桌上呢？
  “你看这个，是遇到什么心理问题了吗？”
  “不过是打法时间。”李玄祯说着把书从她手里抽出来，笑道，“小楠昨天有做梦吗？”
  杨楠看着他，见他装的一本正经，恍然一明，噗的一声就笑了起来。
  ……
  李玄祯很是无语，这笑的……怎么仿佛什么都知道似的！
  杨楠本来是不知道的，就是见他把这本书放在桌上有些奇怪，但再见他这个姿态……作为一起生活了十年的，哪还能猜不出点什么？
  她虽然想忍着不让自己笑，但对于她来说，真的很难见李玄祯这么对自我怀疑——这都怀疑的要看书了！
  她笑着，就有些控制不住。
  李玄祯暗暗咬牙，面上还要装的不露：“小楠在笑什么？”
  杨楠本来要控制的，听了这一句，再次控制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李玄祯，靠过去，趴在他肩上，一边笑，一边道：“你晚上……做了什么梦？”
  饶是李玄祯修炼的再金刚不坏，听了这一句，也是各种纠结，再看在自己身上笑的一塌糊涂的杨楠，深觉这话是没法说了。
  这天晚上，两人吃的是火锅，还是杨楠心心念念的九宫格。
  其实并不比鸳鸯好吃，更不比现在流行的什么四种汤锅、六种汤锅更新鲜，但因为这也算是杨楠的执念，所以吃的还是很高兴的。
  她高兴，李玄祯也高兴，一边帮她夹菜，一边笑道：“这么喜欢吃火锅。”
  杨楠摇摇头，然后道：“有纪念意义。”
  李玄祯的手微微一僵，不由得，再次笑了，过了片刻：“小楠，喜欢大海吗？”
  杨楠看着他：“怎么了？”
  “要不要接一个到海边的工作？”
  “什么工作？”杨楠放下了筷子，仔细衡量着，要是早先，她一定一口否决，但是经过那个车子的事情，她也在想，是不是，有的事情，做的太决绝了。
  车子她不用，但工作的话……
  她要完全避开李氏，也不太可能，何况小鱼有很多资源也是和李氏交差的，难道以后小鱼给她个工作，她都先去辨别一下到底是小鱼给她安排的，还是李玄祯安排的？真能辨别的过来？不过，李玄祯怎么会想到要给她安排工作？上一次，李玄祯就不太喜欢她接触娱乐圈，这一次，他虽然嘴上没说，也还没表露过，但心中想的，八成是找机会劝她退出来。
  ——她后来想想，那个电影没有人打招呼，恐怕就是他存了这个心思。
  当然，这种不闻不问的态度也正是她需要的。
  但这突然说要给她介绍工作，实在可疑。
  她这么想着，看向李玄祯的目光就带了几分疑惑。
  见她露出这种表情，李玄祯给她夹了片肉：“怎么，小楠担心被我卖了吗？”
  “嗯，那倒不会，只是，真的只是让我去工作？”
  李玄祯垂了下眼——他就说，这小姑娘抓他一抓一个准吧！
  “那，顺带陪陪我怎么样？”
  “你要出差了？很长时间吗？”
  李玄祯简直无语，后来他问高成：“你是什么时候熟悉我的？”
  高成很认真的先了想：“大概是跟了先生两三年后吧。”
  要熟悉一个人好像简单，但要熟悉一个人的喜怒哀乐就不容易了，特别是李玄祯，虽然当年还青涩，也习惯收敛情绪，他后来还是通过一些细微的动作来慢慢推测的。
  听了这话，李玄祯点点头——高成还用了两三年，杨楠比高成还聪明能干？这简直是天生来克他的！
  当然，这都是以后了，此时杨楠一听说要去澳洲，就摇起了头，用的理由也很光明正大：“我下个月还要闯关，最后的决战！”
  他就说做艺人麻烦吧！
  第87章 够吗？
  虽然没有力捧，但小鱼对杨楠也是该有的都有。
  在电影结束后，就又帮她接了个广告。
  是个小品牌的运动衣，这种广告提升不了什么档次，但也不会拉低身份，而且和杨楠的气质还挺搭，价格也不错。
  杨楠拍的顺利，那边钱给的也痛快，她一看，竟然能去交首付了，立马把这事干了，却是一乐。
  虽然交了首付之后，她几乎要靠信用卡过了，但她也不慌，她那个新歌虽然没有大红大紫，却绵延持久，推出来的这二十多天，爬榜虽然不迅速，也没有在新歌期间爬的多高，但在热歌榜行，却一点一点的在爬，倒有那么一点后程发力的感觉。现在小鱼已经计划给她弄第二首了，只是这一次她再没办法拿出任何一点关于曲子上的东西，只有同强哥一点点的磨。
  不过她也不急，她跑的这个冲关节目第一期价格不高，但进入决赛，价格就有提升，虽然他们已经决定拿出一部分做慈善，但余下的也够应付一段时间的开销了。有这么一应付，她第一首歌的第一次分成也该到了，而且，总会再接别的活。
  在这些工作里，倒是那个电影的钱最少，但本身就不是冲着钱去的，也就无所谓，而且杨楠觉得近距离观察那些老戏骨对飚，很有启发，就冲这一点，她就值了。
  她不知道，关于她那首歌郑岚曾帮她争取过。
  一般来说，新人新歌打榜，是一定要公司撒银子的，在这里，力捧的多撒点，一般捧的少撒点，不撒的……几乎没有，曲子做出来，总要试试水的！但这一首，小鱼只是按部就班的给了推广，多余的钱那是一分都没花，这里面的蹊跷杨楠不太知道，郑岚却是非常清楚的，不过到丁丁那里就被打了回来，也没有给她解释，就是给了她别的工作让她挣钱。
  郑岚在这一行当这么久了，心中再有猜测，也不会问了。
  倒是后来，陶力问出了究竟。
  “杨楠这首歌挺好听的，为什么没杀进前十啊。”对于公司的运营，陶力一般都是不管的，不过因为杨楠到底不一样，就多留了点心思。当然，也就是见她新歌出了听听，一开始也没在意排行什么的，后来还是孟正说了，他才发现——这么不错的歌，又是他们公司推出来的，竟然没杀到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