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兵不厌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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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等一下。”那秃顶男子急忙追了上来，脸涨得跟猪肝色差不多：“求您给个明话好么？要不，我这就给我家老板打个电话？”秃顶男子额头上热汗直冒，然见我止住了脚步，知道这话说对了。忙不迭拨出电话，躲开了十多米，来回踱步的等待回音。
  看他那紧张的样子，他老板的来头看来还真是不小啊。我也懒得去偷听他说些什么，只是稍微等了一会。那秃顶男子又是快步回来，脸色有些尴尬道：“我家老板要和您说话。”
  我接过手机，刚喂了一声。对面就传来一个熟悉之极的声音：“吴擎，我就知道你干不出什么好事。还不快叫你的人撤了！”
  大汗淋漓，那声音竟然是殷菲菲。我一头愕然道：“这天宏楼面，不会是你的吧？”
  “不是我的还会是谁的啊？”殷菲菲娇嗔道：“回来在说话。”
  我将电话关了后，汗然和孟娜急速返回了柳琴家。路上顺便给陈杰去了个电话，让他立即把人撤了。
  甫一回到柳琴家，殷菲菲就迎了上来，环抱着双手似笑非笑道：“好你个吴擎，这种手段都耍的出来？”
  “呃……”我尴尬道：“谁叫你不早说，摆明了不是让我去吃闭门羹么？这整个w市，谁不知道你不见任何客人的啊？”
  “好好，我们现在应该来谈谈。我那些损失的赔偿问题了。”殷菲菲拉着我坐在了沙发上，笑盈盈的帮我泡上了茶，点上了烟：“先讲直接损失，我那商场虽说不大，但今天的损失也超过了十万。我们是自己人，算你赔十万好了。再算间接损失，你这么一闹腾，估计未来个把月中，会有一半的客人不敢上门。每天算你三万好了，也就是九十万。再长远的影响，或者精神损失费，员工安抚费等等就免了。你一共赔我一百万好了。”
  “一百万？”我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脸色尴尬道：“菲菲，你不会是故意算好了我总资产，来敲诈吧？”
  “就是敲诈你，谁叫你胡来的。”殷菲菲掩嘴咯咯笑道：“快点拿出来，否则的话我去老爷子那里告状。”
  “钱债肉偿行不行？”我呵呵一笑，对付殷菲菲我有的是办法，最管用的就是耍无赖。趁着孟娜不在之即，一双贼手箍到了她腰后。在她后背上最敏感的地方撩了几下。
  果然，殷菲菲轻吟了一声。红着脸挣扎开来，看着孟娜从厨房走了出来。压低着声啐道：“要死拉，孟娜还在呢。被她看见了多不好。”
  “那这事就这么定了，我分期还债。”我笑着抽烟，坐下后笑眯眯道：“如此，菲菲。我们来谈谈你那楼的租赁问题吧。”
  殷菲菲也是陀红着脸坐下，撩了下耳后秀发，白了我一眼撇嘴道：“不租，不租，就是不租，看你还欺负我。”
  “我刚才上楼前看了一下，你那天宏地理位置极好。”我没有理她，反而分析道：“不过，我进去的时候是上午十点。虽然不是什么黄金时间，可也可以说是不错的时间段了。从人流量上来看，实在不是那一个地理位置应有的人流量。我再看过售货员，这种老式的柜台式销售虽然没什么大错，但是你那些售货员服务态度实在不敢恭维。服务态度懈慢，不在于人，而在于没有有效强力的管理模式。再者，柜台销售的货物也是积陈乏新，兼之价格离谱，所以购买者寥寥。还有，我走遍了整个三楼，也没有看见任何一个促销活动。可见管理者之懈怠。另外，再听说你想把那地方开个品牌集中地。我就知道那商场的利润绝对没你说的那么好。综上所述，你那个商场能够保持持平就很不错了，何有一天十万利润之说？”
  这下，轮到殷菲菲脸露尴尬了。强自不服气道：“我这不是回来改革了么？”
  呵呵，原来殷菲菲这次回来，是因为那商场实在经营太差了，想整顿来着。不觉笑道：“看来我还要谢谢那商场负责人啊，要非他把商场经营的如此之差。你又怎么可能跑回w市？我又怎么可能认识你？”
  “呸！”殷菲菲脸上露出了笑容，妙眸横了我一眼道：“早知道回来会认识你，我就不回来了。让那商场烂掉好了，反正，那点钱我还亏得起。现在可好，把整个人都亏了给你。”
  “嘿嘿，这下你承认那商场亏了吧？”我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道：“我只是随便看了下，就看出那些问题。可见你那商场如此模样，决非一日之寒。也别埋怨那管理负责人，其根本原因就是出在你身上。从你的投资眼光上来看，我承认你的确有着非常敏锐的嗅觉。但从管理上来讲，你是个喜欢安逸之人，很多事情不闻不问，导致了今天的局面。”
  “那按照你的意思是说！”殷菲菲笑嗔道：“做管理，应该整天扑在事业上喽？”
  “做个甩手掌柜没什么。如果你能制定出一套非常有效的制度，大大小小任何事情都能通过制度解决。然后再找个靠得住，信任的人管理。倒也没什么。”我摇了摇头道：“可惜，我从那商场里没见到这些东西。我们两个人，能够毫无阻碍的闯进经理办公室。而楼下有人闹事，得经理打电话后，保安才说有人捣乱。啧啧，这种制度。”
  “好吧好吧，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殷菲菲抱着双手，嘟囔道：“那你说，我要做的那个服装品牌集中专卖场，主意好不好？”
  “这个主意还算不错，现在w市还没这么一个地方。”我把烟掐了，点了点头道：“w市的一些品牌店，都太过分散，且各自为政。如果你能把这些都集中起来，并且管理好，宣传好，不仅仅能给你带来大量利润。还能把周边地域炒热。如果你周边产业多的话，算是一石二鸟之计。”
  “我就说主意不错吧。”殷菲菲得意洋洋起来：“怎么着也会比你那个超市要强。”
  “菲菲，你这就有所不知了。”我呵呵笑了起来，将双手撑在脑后，悠闲的枕在了沙发上：“从眼前利益上来讲，你的服装品牌专卖用同样的人力去管理，的确要超过我那个单一的超市。但是我那超市，菲菲你也应该知道，不简简单单是一个普通的超市，它有着极强的渗透性和辐射性，一旦我计划的头一部份落实好。我至少能霸占整个w市零售行业的百分之二十。菲菲，你可知道这百分之二十，是个什么概念？”
  “吴擎，你说那么多。不会是想让我把那块楼，让给你吧？”殷菲菲轻笑着揭穿了我的目的。
  “咳咳。”我黑脸一红，缓缓摇头道：“换作那楼是别人，我恐怕会报有这个打算。不过，既然是你的楼，你也有自己的打算。我倒是想了个双赢的办法。所谓的品牌集中地，以现在w市的一些小品牌而言，根本用不了将近四千平米的地方。光三楼那一千多平米，就足够瓜分了。而二楼和一楼，就让给我开超市。这样对你的好处就是，利用超市的人流吸引力，增加你那些品牌店的客流量，客流量上升了，销量自然也会节节攀高。菲菲，你看这个主意不错吧？”
  “是不错。”殷菲菲细细想了一下：“我的确用不了那么大的地方。如果两家开在一起，可以互相带来客源。好，这点我依你就是。不过，我们可要好好谈谈你那两千多平米的场地租金问题。”说到后面，殷菲菲看着我得意的笑道：“我们是自己人，算你便宜点好了，七万块钱一个月，付十二压三。你一次只要付给我一百零五万就行。呃……如果你有困难，我也不能不帮是不是？我可不是你那种趁火打劫的主，我大方点好了，吃点小亏，算你一百万。”
  “殷菲菲，你就是看着我口袋里那一百万下套不是？”我摸着鼻子，苦笑连连道：“我这一百万都给了你，我拿啥做事去？”
  “我不管，亲夫……不，好朋友也要明算账的不是？”殷菲菲洋洋得意奸笑道：“我房子租给你，你不给钱总说不过去吧？”
  “好好，我给。”我一脸正色道：“回头签个合同，我把一百万都给你。”
  这下殷菲菲愣住了：“吴擎，你不是吧？那你后面运作的钱，怎么办？”
  我这才慢吞吞的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笑道：“李姐么？上次你和我说的事，我想通了。一百五十万，三年。对对，三年后我们分开，当谁都不认识谁！”
  殷菲菲顿下，迅即明白过来了我在说什么。脸色顿时红转煞白，醋意大盛下如雌老虎一般的扑了上来抢我的手机：“吴擎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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