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喜欢你? 第9节
作者:柚子多肉      更新:2024-05-19 01:11      字数:4013
  深水的服务员因此开拓了新的业务:帮徐铭座扯横幅,扯下一条200元。
  除了徐铭座本人,大家都盼着第二天早上去抢横幅。
  后来徐铭座自己都懒得管了。
  横幅也就算了,宋晚晚那个疯子,居然在交友软件上注册了一个账号,id就叫徐铭座。
  她也是真的闲,在上面顶着他的名字同时网恋了四五个同城女的,奔现的时候还约在同一天出来吃火锅,她露面说自己是他的现女友,发现他在网上聊骚,所以把所有人约到一起了。
  几个女人义愤填膺,在网络上曝光了他,于是他又莫名其妙变成了全网喊打的渣男。
  徐铭座让律师给她发律师函,律师查了一下,发现那个软件不需要实名,注册的电话号码也是买的,注册完就注销了,在网上曝光他的那个号也是买的号,根本找不到人。
  所以他暂时还没有证据能证明是宋晚晚那货干的。
  想不到她做出这么俗烂的一个局,居然还能找不到漏洞。
  “徐总,需要我们找号帮您澄清吗?”律师问他。
  “……你说呢?”徐铭座幽幽反问。
  那个律师都不太敢搭话,他们老总最近这段时间心情好像不大好,他没敢触霉头。
  “算了。”徐铭座气笑了,又说,“澄清好像显得我很在意似的,别管它了。”
  律师连忙应声出了办公室。
  他没让律师去澄清,但是#澄清徐铭座不是渣男#的词条却莫名其妙在热搜上挂了一天。
  本来这件事传播范围不广的,毕竟他不是什么明星网红,但这个热搜因为太过莫名,反而吸引了猎奇网友点进去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并且还盖棺定论这条热搜是徐铭座本人买的。
  徐铭座新买的手机又被他摔裂了。
  他把律师叫进来,冷声说:“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这个幕后主使。”
  律师擦着冷汗出去了。
  他实在是不明白,平时对什么事都不上心,脾气那么好的一个人,这次怎么会这么生气。像这种类似的造谣他们律师团每年都要处理好几起,作为集团总裁,他甚至被造谣过猝死,这么过分的他都没过问过。
  不过还真被他抓到了对方的马脚。
  对方买的手机号和账号都是在同一家淘宝店,他用了点手段就弄到了对方的淘宝账号,再通过账号找到了对方手机号以及姓名。
  信息拿给徐铭座看的时候,他皱了皱眉,居然不是宋晚晚?
  但他还是让律师按流程去发了律师函,守株待兔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宋晚晚就主动联系了律师,承认是她做的。
  大概她用的是朋友的账号,被发了律师函后不想连累朋友,就干脆出来承认了。
  徐铭座重新给她发了律师函,要起诉对方侵犯他的名誉权和肖像权。女人就立刻假模假样地在网上道歉澄清,说是自己恶作剧,还让律师给他转达歉意。
  徐铭座表示不接受道歉。
  “他要跟我一个女生计较吗?”宋晚晚可怜兮兮地问律师,语气很诚恳,“我真的知道错了。”
  毕竟诽谤罪情节严重的,要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宋晚晚还真的不太想背上官司。
  派来给宋晚晚发律师函的律师有些于心不忍,他不知道她跟徐铭座之间的纠葛,以为宋晚晚真的是徐铭座的前女友,只是被甩了之后气不过才故意搞他的。
  他给徐铭座打电话,说:“先生,律师函已经发给她了,她也道过歉了,态度很好,要不这事就算了吧?”
  徐铭座在那边轻笑了一下,语气都没什么变化地说:“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帮我下决定了?”
  律师便不敢说话了。
  要不是横幅那个他没找到监控,他也要一起告的,也不知道沈饶是没找到,还是不愿意帮他找。
  但这件事一没有给他造成实质性的损失,二来宋晚晚也没有因此获利,所以最后法院象征性地判了宋晚晚当面道歉以及赔偿五千元的精神损失费。
  官司打赢了,徐铭座也没觉得有多开心,他在心里骂他的律师是废物,一想到他只值五千元就觉得生气。
  “黄蜂尾后针,你跟她斗肯定要吃亏。”常言提醒他罢手,“不是你斗不过她,是你不够她狠,毕竟你是男生。”
  他再怎么样,对女生都不会太过分的,他怎么可能真的搞到女生进去吃牢饭。
  精神损失费宋晚晚迟迟没有打到他账上,那律师那天还推门进去问他要不要催。当然不要,最好她不交,徐铭座心想,这样他就能让法院把她列为失信被执行人名单。
  不过让他失望了,过了几天宋晚晚就联系了他的律师,要给损失费他,问他什么时候有空。
  徐铭座莫名其妙,“法院判决书上不是有银行卡号?直接打过来不行?”
  “宋小姐说想请您吃个饭,然后正式道歉,当面给您损失费。”律师说。
  徐铭座微微拧了拧眉心,盯着那个律师看了半响,“宋小姐?”
  之前一直是被告人被告人的叫,现在怎么就改口叫宋小姐了?对方给了他什么好处?还是说那个女人魅力这么大,连他的律师也要勾引?
  律师瞧着他的脸色连忙冷汗涔涔地改口:“被告人,被告人。”
  徐铭座哼了一声,“今天下午,地点她定。”
  宋晚晚定了时间和地点,托律师转告了他,他忙完手头上的事迟到了半小时才慢悠悠地赶到。
  他是故意迟到好叫对方等他的,结果进了店一看,好家伙,对方根本就还没到。
  徐铭座当时就转身想走了,结果那个服务员立刻迎了上来赔着笑脸问:“是徐先生吗?宋小姐订的位置在这边,您先坐,她跟我说在路上了,马上到。”
  徐铭座去了位置上,打算等个十分钟就走,结果这个宋晚晚倒是很了解他,在第九分钟的时候推门进了餐厅。
  徐铭座坐在位置上玩手机,手边只放了一杯柠檬水,宋晚晚匆匆入座,冲他一笑,“没点东西吗?”
  他甚至头都没抬起来看她一眼,“不用了。”
  这是在拒绝跟她用餐。
  宋晚晚也没介意,她笑眯眯地招手叫来服务员,点了两杯咖啡,然后清清嗓子,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拍在桌上。
  这一拍,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可以令他们周围一圈餐桌的人被吸引注意力。
  徐铭座不知道她又要搞什么幺蛾子,抬起眼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徐铭座,这里是五十万,我请你立刻离开我妈妈。”
  徐铭座:“……”
  宋晚晚义愤填膺地说:“你小我妈二十几岁,你还去勾引她,骗她给你买车买房,你一个男的要脸吗?”
  眼下正是用餐高峰,宋晚晚选的又是一个私密性不强的开放性餐厅,餐桌间距离很近,并且他们这桌处于中心位置,周围还坐满了人。
  他刚落座就觉得不舒服了,想来这个人如果有诚意,怎么会选这种餐厅,还订的这样的位置?
  虽说旁边的客人们都很有礼貌地没有转过头来八卦,但视线免不了隐秘地飘了过来,先是看了宋晚晚一眼,随后都落在徐铭座身上,眼神无一不是混杂着探究、鄙夷和不解。
  毕竟这个男人长相和气质都很好,看着真不像是会吃软饭的那种人。
  徐铭座倒是面不改色,只用鼻子哼了一声,宋晚晚实在是演技了得,不给她搭戏真是浪费了。
  他伸出修长的食指在那张支票上敲了敲,姿态闲适地开口:“五十万就打发我了?你知不知道我外面那辆车多少钱?”
  徐铭座突然接戏,让宋晚晚愣了一下,没有立刻反应过来回答。
  “和你说过很多次了,在外面要叫我一声爸爸,我跟你妈是真心相爱的。”徐铭座笑着说,声音四平八稳的,“而且即便我跟你妈分开了也不会看得上你,以后不要再脱光了跑到我床上来,女孩子也要点脸。”
  看热闹的那些人视线又从徐铭座身上移到了宋晚晚身上,目光更是复杂不屑。
  宋晚晚:“……”她很快就笑了一下,恶毒地反击:“真心相爱吗?呵呵,你知不知道我妈早就嫌弃你了?她说你只是个花架子,没什么实力,只剩一张嘴了。这钱就是她……”
  她话还没说完,忽然有人从背后狠狠地推了她的后脑勺一下,她一个不防,头都被推得前倾了一下,差点磕到桌子上。
  徐铭座也是一愣。
  宋晚晚还没反应过来,就有一个女人从后面走到她面前,满面怒容地冲她吼:“宋晚晚!你大白天的在这不干不净地胡说什么?你妈妈知道你在背后这样造谣她吗?”
  宋晚晚懵一下,随后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磕磕巴巴地说:“小,小姨,你怎么在这里。”
  作者有话说:
  徐铭座:叫爸爸。
  第10章
  简直太尴尬了,怎么会这么巧遇到了她小姨,还被她听到了她的胡说八道。
  宋晚晚小姨被她气得要死,一直拿手指头戳她脑袋,“你妈什么时候包养别人了?在这里胡说八道还说得这么有鼻子有眼。”
  “不是不是,小姨你误会了,我跟我朋友对戏呢,话剧表演。”宋晚晚连忙解释,她焦头烂额欲哭无泪,哪里还有半分刚才嚣张的模样,“我们说的是台词,不是说我妈,你别误会。”
  “对戏?”小姨闻言狐疑地转头看了她对面的男人一眼,对方确实长得很好看像个演员,不过人家此刻只是抱着手臂耸了耸肩,一声不吭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
  宋晚晚在旁边拼命给他打眼色。
  小姨又收回视线,在宋晚晚身上连抽了两下,“我现在就给你妈打电话。”
  “别啊小姨。”宋晚晚连忙一整个拖住小姨的手臂,央求道:“你别告诉她,我真的只是在演戏。”她一边捂住小姨的手不让她拨电话,一边回头叫他:“徐铭座你快帮我解释一下呜呜呜。”
  徐铭座在那稳如泰山地坐着看戏,一副作壁上观隔岸观火不为所动的模样,甚至还在宋晚晚叫他的时候端起服务员送来的咖啡抿了一口,表情分外惬意。
  宋晚晚:“……”
  她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花了十几分钟在那跟小姨解释,徐铭座坐在对面优哉游哉地喝完了咖啡,最后放下一张一百块就走了。
  他一直到进了车里,才忍不住笑了出来。
  只要一想到女人在那神情投入地演戏时,突然有个阿姨在她背后拍了她后脑勺一掌,他就觉得好笑。
  真的太好笑了,他可以笑一年。
  完蛋,她那个回头惊恐的表情,在他心里磨灭不去了。
  他心情颇好地驱车回了家,罗慧芸看到儿子回来很是意外,“今天怎么回来了?”
  他平时多数时候都住在市中心的那套公寓里,前几天更是因为感冒了怕传染给他们一直没回来。
  “之前陪杨诗儿逛街看到一条旗袍,很适合你,就买了,但是一直没空拿回来。”徐铭座递过袋子给她看,“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是那条在宋晚晚那买的旗袍。
  罗慧芸看到袋子上的字样就笑了,“居然是他们家的啊,我经常去那家订旗袍的。”
  “是吗。”那她之前是不是也见过宋晚晚?这个念头莫名在徐铭座心里一闪而过,不过他也并没有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