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吧!!!”
一声脆响,教皇俄普路斯看到了黑紫色雷球里内景像的瞬间,就直接将手里那根像征着教皇那至高无上权力的权杖捏成了两断。
下一刻,教皇俄料路斯在瞭望台上不由自主的向前踏出了两步,目光一闪不闪的紧盯着那倒映在自己眼眸里的一幕可怕景像,整个人都微微的发起抖来。
因为,那被教皇俄普路斯看在眼内的雷球里,除了一具被榨干了全身神力,肌肉和骨架都几乎暴露在外面的干尸,哪里还有梵高的半点影子。
又或者可以这样说,这具被榨干了全身神力,肌肉和骨架都几乎暴露在外面的恐怖干尸,就是梵高那个刚刚还生龙活虎,牛逼而不可一世的老家伙。
当然,仅仅只是一具干尸,在正常的情况下还不足以让包括实力已经达到了上位神高度的一教之皇俄普路斯在内的其他所有人感觉到震惊。
对于他们来说,死亡就好像一餐每一天都要吃上几顿的家常便饭一样,几乎主宰了这家伙大部分的生命轨迹,而且试问一下,这里面的每一个人,手里又何常不是沾满了鲜血,残杀了无数人的生命。
因此,别说是一具大体上还连在一起的干尸,就算是被大卸八块,剁成零碎的僵尸,这些人也绝不会眨上半眼和有半点的惊惧与害怕。
然而,不正常的是,正是这具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干尸,却让教庭一方包括教皇俄普路斯在内的所有强者都不由自主的大吃了一惊,打从心眼里冒出了一丝寒意,就连拥有着上位神实力的教皇俄普路斯都不例外。
因为,一众人等还从来都没有见到过任何一种手段和技能能把一个活生生的半神,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吸干所有的力量,让其变成一具没有了血肉的恐怖干尸。
正常的情况下,两个半神以上的强者战斗,就算其中一个人的实力远高于另一个人,双方之间的战斗结果最终也只会顶多是实力差的人死在实力强的人手里,仅此而已,并不会出现像现在这种连一身力量都被彻底吸干的诡异现像。
最多,这名被杀死的倒霉家伙,因为本源最毁,自身力量在临死的那一个刹那散去了大半,变得让人看起来会明显感觉到力量下降,但是,却绝不会夸张到彻彻底底的被吸干了所有的力量,变成一具血肉枯竭的干尸。
这种情况,在近万年以来的时间里,除了教皇俄普路斯之外,其他一众教庭的强者,别说亲眼见过,就是听说,也没有听说过。
要知道,力量这种东西最是难以控制,自身的力量操控起来尚且还有滞涩的地方,更不要说控制别人的力量了,而完全吸干或者震散一个强者的力量,这在世上的云去强者之间是根本就是几乎不可能的。
举个明显的例子,即使变态如拥有逆天级吞噬属性的叶飘,也一样在当初从敌人那里吸收了他的老师老剑圣欧内斯特的全部力量之后,当了很长时间瘫痪在床的残废。
而如果不是在得到其二哥阿弗罗迪斯陨落战死的消息之后机缘巧合凭借着一股愤怒之气,冲破了滞涩,打通经脉,进入了圣阶的话,恐怕到现在,这位堂堂的大陆第一强者,华夏一国的君王,也还整日里躺在床上,或是坐在轮椅里,痛苦的度日呢吧!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教庭里的那些长老和强者们才会被眼前这个景像所震惊,内心里升起了一股刺骨的寒意。
不过,让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他们的主子,身为一教之皇的俄普路斯陛下,他却不是在为制造出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基尔加伦的实力震惊,真正让教皇俄普路斯震惊的是,基尔加伦果然是一个最正宗的魔族,以及还有魔族赖以成名的招牌似绝技的重新现世这一事实。
经过了近万年的时间,魔族的这种恐怖技能终于又再一次的出现在了这块位面的土地之上,并且重新勾起了教皇俄普路斯那深藏在脑海深处的一段不为人知的深刻记忆。
“这就是太阳神典之上所记载的魔族特有力量属性‘噬’吗?原来,太阳神典上记载的那些有关于魔族力量属性‘噬’的东西都是真的,它的威力施展起来竟然真的可以克制神族的神力,做到吞噬敌人神力,暂时增加自己力量的程度。拥有这样的天赋属性,如果原本是一个上位神的话,入了魔族之后,那岂不是可以与主神有得一拼,就算不敌,可是在上位神这一个阶位上,入魔的强者却也是可以以一敌十,毫不费力了。怪不得万年之前的远古时期神界之中会有那么多神族选择了堕落,入了魔族阵营,现在看来,魔族的天赋属性果然可怕,幸好,魔族终在万年之前被灭族了。否则的话,如果让这些家伙发展到了今天,这神界之上岂不是要换主人,全部变成魔族一族的天下了……”
“不过……”
想到这里眼神突然变得如刀子一般锋利无比,教皇俄普路斯的心头猛得向下沉了沉,脑袋里又想起了另一件自己之前没有注意到的事情。
“不过……这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的背后还有其他的魔族吗?一个实力仅有不过区区半神的纯正魔族,他为什么帮着叶王那边在这样的情况下来对付我们?难道,万前之前的那场神战没有把魔族给彻底的消灭干净?他们还有后援?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生性自古便十分低调的魔族,又如何敢如此光明正大的跳出来与教庭为敌。这里面,恐怕有鬼啊!”
脑袋里没有一丁点的想起那现在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具干尸的梵高,教皇俄普路斯冷着眼睛直直的注视着那就凌空站立在索尔城头顶的基尔加伦,眼睛里射出的,尽是一片警惕和疑惑的神色,全然没有一丝心疼的感觉。
在俄普路斯的心里,现在已经完完全全将叶飘与魔族这两个敌人给连在了一起,以为他们两方已经结成了联盟,准备对付教庭了。
而最让俄普路斯担心的,却还是魔族表现出来的态度。
按常理来说,好不容易才躲过了一场劫难,逃出了一丝血脉,平安度过了万年岁月的魔族,本应该继续隐姓埋名的躲在大陆的角落之中,不露面为好。
可是,现在魔族不但已经出面,而且还大张旗鼓,毫无任何避讳的公然与战神的血脉叶王阿瑞纳斯绞在了一起。
这样一来,魔族的态度就很是诡异和可疑了,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依魔族的性格,是万万不会做出如此引火烧身的事情的。
要知道,这个决定可是弄不好很有可能把魔族这最后的一点家底都彻底陪进去的。
所以,现在在教皇俄普路斯的心里,魔族的出现已经彻底超越了眼下这场战斗的胜负,成为了俄普路斯心里最大的担心。
“鸣号,退兵!”
再次的凝望几眼那站在天空之上,刚刚把梵高烧焦的干尸扔到城墙下的基尔加伦,教皇俄普路斯先是眯起了眼睛思考了片刻,然后张开了眼睛,语声冰冷的下达了这道几乎让其身后一众所有长老都大出意料之外的命令,改变了自己进攻时定下的初衷。
“……”
“……”
“……”
一阵沉寂出现在了教皇俄普路斯的身边,面对着这个命令,一众长老都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去执行教皇陛下下达的命令,将教皇陛下的命令向下传达下去。
一时间,整个瞭望台上沉默一片,无人再发出一点声音,全部都将惊讶的目光望向了眼前这位教皇陛下的后背,集体愣在了那里。
“我说鸣号,退兵,你们一个个都没有听到吗?难道,你们还要让我亲自向下面传达命令吗?”
冰冷的语声带着一丝让在场一众人等都觉得有些异样的感觉冷冷的在众人的耳朵响起,将还在发愣的每一个人都无一例外的吓了一跳,教皇俄普路斯舍弃了手中的权杖,就那样负着双手站在众人的眼前,遥望着对面的战场,脸上的神色倒是没有表现出什么恼怒的模样,很是淡然平静。
只是,这种平静的表情落在一众长老的眼睛里,却是让每一个老家伙都吓得不轻。
因为,每一个熟知俄普路斯脾气的老家伙都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位尊贵的教皇陛下,此时此刻心里应该已经是十分的不爽了。
否则的话,这位陛下是绝对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还如此平静的。
所以,在俄料路斯第二次吐出鸣号,退兵这句话时,一些机灵的老家伙已经开始隔着远远的距离,向守在下面的传令兵传令了。
此时此刻,这一众老家伙还哪里顾得上什么疑惑,能不触怒眼前的这位陛下,就已经是一众老家伙眼下最高的目标了。
不过,除了这些只求自保的老家伙之外,还有另一些聪明的,却是反其道行之的向眼前的教皇俄普路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里面,这首的便是最近以来深受教皇陛下器重的长老,库科奇!
“陛下,如今我军虽然连折了几名强者,但是终其为论,我军依然尚占上风,如果冒然撤退的话,恐怕会引发军心的不稳,助长敌人的气焰,让他们以为我教庭无人。更何况,我军后方做为主力的十五万人马已经就位,只等旗号一下便可强势攻城了。陛下,您看我们是不是再派出两位强者,去压一下阵,协助一下大军的攻城。毕竟,我们的目地是引得叶王阿瑞纳斯出手,而观其行止,既然已经引出了对方的一个强者出来,那么叶王便必然已经到达了索尔城内。所以,只需我们再加上一把力,多给索尔城一些压力,那便不愁叶王不出来帮战,这样一来,他必会坠入我们的陷井,被我们一举击杀!”
并不清楚基尔加伦魔族身份所带来的真正意义,库科奇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场出分析整个战局,做出最为正确的判断,而就事实而言,如果不是基尔加伦的出现让身为教皇的俄普路斯生出了一丝顾虑,库科奇的这一番分析几乎可以说是十分的正确了。
只是,他并不知道,教皇俄普路斯心里现在真正担心的是什么,在没有弄清楚基尔加伦这个陌生敌人背后的情况之前,他是绝不会把自己的冒然就把自己的计划端上台面的。
杀叶飘的机会只有一次,俄普路斯可不想就这样白白的浪费,让对方逃过自己这一次的绝杀。
不过,对于库科奇的提醒,教皇俄普路斯却还是很安慰的。
因为,他能清楚的知道库科奇这是在冒险,冒很大的风险来提醒自己一些重要的事情。虽然这事情自己在心里早已经一清二楚,但是库科奇的这份忠心,却着实让身为教皇的俄普路斯感觉到欣慰。
毕竟,地位在高的人也希望自己的手下能有几个既忠心,又聪明的家伙来帮自己做一些事情。
而很明显的,库科奇在教皇俄普路斯的眼睛里就是这样的一个忠心的下属。
这一点,可要比那些闷着头不吭声,甚至就连个屁都敢放的老家伙要强得多了。
因此,在库科奇冒着巨大的危险把话说完之后,教皇俄普路斯却没有再用那种类似于之前的冰冷口吻与库科奇说话,相反的,在教皇俄普路斯说话的语句里,众人甚至惊讶的找到了赞许的意思,这可让一众长老全部弄了一个目瞪口呆。
“库科奇,你果然是一个忠心于教庭的人,而且你的表现也让我很欣慰。其实,你刚刚说的那些我又何常不清楚,不明白,现在的确是我们把叶王阿瑞纳斯逼出来的最好机会,也许只需要我们再加上一把火而已,况且我们又付出了数名强者陨落的巨大代价。不过,眼下我却不能下达这样一个命令,就因为,那个魔族的出现。我们不知道这个魔族身后的底细,也不知道参与到这里来的魔族到底还有多少。所以,在弄清楚他们的底细之前,我们必须先收兵。库科奇,你应该清楚,杀阿瑞纳斯的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一旦失败,让他有了准备,那想再杀他就几乎难如登天,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俄普路斯说的很缓,很慢,似乎有意的留一些时间来给库科奇思考。
至于库科奇,则是最终没有让俄普路斯失败,在思考片刻之后,与俄普路斯轻轻的对视了一眼,然后轻轻了点了点头,明白了俄普路斯的顾虑。
而反观其他人,这其中有一些聪明的,也开始在这一刻纷纷的跟起了风来,跳出来学着库科奇的模样说起自己的意见来。
只是,对比起教皇陛下对库科奇的柔和态度,这些家伙得到的都只不过是教皇陛下的一个冷脸,又或是一个冰冷的眼神,再也没有了之前对着库科奇那时候的和颜悦色。
命令很快的就被传达了下去,随之,撤退的号角声便响彻在了整个的战场空间之上,让敌我两方的所有将士都震惊了起来。
而在确认了无误之后,索尔城下的那些教庭军,也开始了缓慢而有续的后撤,同时,还有一部分人顶着索尔城头之上射下的箭雨和魔法,将那些还没有被损坏,或是损坏的比较轻的攀城车给沿着来时的路径重新推了回去,一路之上丢下了不少的尸体。
至于那辆用来冲撞城门的冲车,一众教庭军的将士却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没有将它也一同带走,把它留在了城门的位置。
痛打落水狗这个道理在任何的时空都绝对的适用,一众索尔城的守军将士们也是清清楚楚的明白这个道理,不会放过这个痛打教庭这只落水狗的机会。
一时间,无数的箭矢和魔法不要钱一般的从索尔城的城头各处暴雨一般的倾泻而下,把近半的教庭军尾巴都笼罩了进去,造成了其巨大的伤亡。
没办法,任何的撤退都会付出代价,这个道理,就是强大如巨龙一般的教庭也是无法避免的。
就这样,一众教庭军在又留下了五午多人的尸体之后,终于为此次进攻的伤亡人数凑了一个三万人的整数,成功的撤出了战场。
“胜利了……我们胜利了……”
“叶王陛下万岁……哈墨大人万岁……”
“看啊……我们这边也有强者……叶王陛下派人来支援我们了……教庭里的长老算个球……还不是一招就变成了干尸……哈……”
……
震天的欢呼在教庭军的尾巴退出了最大的箭程之后自整个索尔城的城头之上海浪一般响起,彻底将整个索尔城的城头变做了一片欢呼的海洋。
抱着手臂,目光在扫过了周围所有欢呼着的人之后最后落在了天空之上一身黑色的基尔加伦身上,哈墨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丝惊异的光芒。
因为,他到现在才知道,原来眼前这个之前一直都沉默的很的黑家伙,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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